了,外裡插科打諢。
程思青看破不說破,折身親了親女兒發頂。
廚房門是虛掩的,母女倆的話一字不落地被外面兩人聽進耳裡。
江近城點了支菸,也不給陸允信解釋。
陸允信也點了一支,沒抽,半闔著眼笑說:“也不是一定要早婚,只是偶爾會患得患失,也覺得婚姻可能會是我與她之間更好的狀態。”
江近城吐了一個菸圈。
半晌。
“她吃軟不吃硬,喜歡番茄排骨湯、蔓越莓和遊戲,”江近城臉部的輪廓模糊在煙霧裡,“她喜歡淺的彩色,喜歡程六孃家點心,喜歡小晴天,喜歡走別人的左邊,精油香水所有的所有,都只用薰衣草香。”
陸允信按滅菸頭。
江近城擱了煙,朝陸允信舉杯:“慢慢來,看著看著就長大了。”
陸允信恭謹地和江近城碰杯:“謝謝江叔叔。”
酒杯在相隔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江近城:“甜甜都說我是陸袖江了,你陸允信叫我陸袖江,江叔叔?”
陸允信怔一下,隨即,“爸!”
“這樣才對嘛。”江近城連拍好幾下他的肩膀。
窗外寒風呼嘯,室內推杯換盞。
圍爐烤火,下午的燈光載著歡聲填了滿屋。
………
大年初七,程思青幾個回美國。
江甜機場送機,給程女士說完楊紫嬋的事情,慨然:“我不太想學工管和金融了,陸允信不讀研,我研究生想學一個慢一點的專業。”
江淵確定了要回雙程,程思青也樂得女兒輕鬆:“注意身體,想好學什麼了?和陸允信商量了?你本科差四年跟得上嗎?”
“還在慢慢思索,”江甜笑,“他說我怎麼都好。”
“瞧你這樣兒。”程思青食指點了一下女兒額頭,又說了好一會兒話,過安檢去了。
初八,TAXI開始上班,陸允信忙了起來。秦詩和爸爸也回老家探親戚去了。
由著毛線過年沒回,江甜和傅逸同時得了空,便湊一塊去了北城毛線家。
去的路上,傅逸在江甜旁邊嚷嚷:“毛昔安那個鳥人,越是火出宇宙越是架子大,過年我看她缺席頒獎禮就算了,家都不回?”
“她不是說工作室給她接了一個保密專案嗎?”
“誰知道呢……”
說著說著,到了目的地。
毛線走紅的第二年,就給父母換了套高檔的獨棟別墅,一路開車進來,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唯獨到了平常最愛熱鬧的毛線家,冷清又寂靜。
風颳晃別家的燈籠,颳起毛家地上的一片枯葉。
之前江甜給毛媽媽毛爸爸打過電話,說有人。
這廂,她攏了攏衣領,摁響門鈴。
“叮咚。”
“叮咚。”
毛媽媽來開的門,給兩人找拖鞋。
傅逸和江甜給她遞禮物,她“這不太好吧”推脫好一會兒,滿臉歡喜地接下:“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