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線落在傢俱欄裡最後一個物品上,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臉上多少有點發燒。
“我先去修煉。”
她強行和扭蛋機說了一聲,轉身朝著木屋走去。
溜了溜了。
等進了屋子之後,又忍不住轉過頭來朝著窗子外面看了一眼。
那深處種著的不知道是海棠還是桃樹,粉花爛漫,在朦朧霧氣之中像是一片粉紅的雲,若隱若現。她彷彿還隱隱約約看見了迴廊的折角。
白氣又變淡了。
風景彷彿是抽絲剝繭一般,一層一層浮現,從一開始僅僅能看到扭蛋機,到後來能看見旁邊的小木屋,現在甚至能看見迴廊粉樹。
她像是站在記憶的盲點之中,瞪大了眼睛,等著畫面完全變得清晰。然後她只用朝著承載了真相的門邁出步子就可以了。
這一次的修煉順利了很多,兩天半時間修煉完,感覺走路的時候身子都輕鬆了很多。從丹田開始,又暖洋洋的舒爽感在四肢和血液之中流淌開。
修煉的時候整個人是處於某種往我的境界之中,這種境界之下,不會感覺到累、瞌睡或者說飢餓等等狀況。反而精神百倍。
等她從寒冰床上下來,又去靈泉泡了一會兒穩固修為,再回到木屋裡面的時候,屋裡多了個人。
白鴆正看著屋裡多出來的那張覆了錦被的木床,嘴角噙著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等千緋一出現,他視線落在她身上,笑意也忍不住擴大了幾分。
千緋沒敢看旁邊的床榻,只是朝著他走過去:“你等了我多久?”
“一天時間而已。”
白鴆順手將她攬過來,腰肢在手臂的圈禁之中格外柔軟纖細。他一隻手摸摸她的頭髮:“我想你了。”
空閒下來的手往她腰後摩挲,指腹拂過的位置都癢癢的。
千緋忍不住笑笑,伸手去推他:“只是兩三天沒見罷了。”
“你可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白鴆親了親她的耳朵,呼吸灼熱。
她臉上有點發燒。
白鴆卻笑道:“這床不錯,我們試試?”
她瞪他一眼,並不言語。
眼睛裡面喊著一汪水,挑起眼尾看人的時候別有一派風流豔色。
是預設。
就當她是預設。
白鴆翹起嘴角。
她衣衫上的衣釦被長指輕佻地解開,那隻手不太正經,直直觸碰上面板,溫暖到叫人發顫。白鴆垂下頭吻在她眼角:“你什麼時候發現我是他的?”
“從‘葉錦’摸我頭髮的時候。”
純白之地四季如春,溫度適宜。這會兒窗子外拂進來的風都是纏綿的,屋裡全是曖昧的氣氛。他封住她的嘴唇。
沒過上一會兒,她聲音就有些變化起來,裡面帶上了輕輕的喘息,動情之際人已經被壓在了床榻上。
她趁著空隙,勉強抓住思緒:“你並不記得我。”
在小世界的時候,葉錦流露出來的態度,的確並不知道她究竟來自何處的。那人看起來,似乎只是世界裡面的人物罷了。
白鴆笑笑:“有時候,我不能記得你。”他貼在她耳畔,輕聲道,“你只用知道,即便我不記得你,也絕對會在你身邊陪著你。”
衣服被剝開,赤條條的羞恥感蔓延上來,她伸手抱住白鴆:“你不能和我說太多,對不對?”
“對。”
她眼波似乎流轉了幾下,很快被弄得思緒模糊。
四周是湧動的汪洋,她就是其中一葉扁舟,只能隨著浪潮漂浮。
在理智拋棄她之前,恍恍惚惚,有個念頭飛快升起來,又飛快落下去。
——被救的人到底是誰?
是她在救白鴆,還是白鴆在救她?
。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以前看過的很有意思的一個話題。
異地戀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會做些什麼?
那其中大部分回答都能很好詮釋現在所處的狀況。
白鴆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裡面流動著的是瀲灩溫柔的星光。
“三天到了。”千緋鬆開原本被他扣住的手指,微微一笑,“我該進入世界了。”
白鴆摸摸她的頭髮,嘆了口氣:“早些回來。”
。
花璐今年二十二歲,是個有如偶像劇可愛女主角的小姑娘。
有點冒失、正義、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