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侄子過來的事情一攪和,兩小隻歇晌的時刻本就推後了。好不容易兩小隻中的哥哥睡了,弟弟被大侄子抱去玩了又玩,之後好不容易在傅雲懷裡安安生生地困了,正要睡著的時候——又被他親爹的大嗓門吵醒了!甜寶哭起來……本來睡得正香的糖寶自然也不安生了。
“你吵醒的!給你,你負責把甜寶哄了!”趙敏禾一點不客氣地將甜寶塞到韶亓簫懷裡。
韶亓簫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縮了縮腦袋,認命地接過甜寶,然後看著趙敏禾又轉回室內將剛醒過來正在啜泣的糖寶也抱了出來,慢慢地踱步哄著。
傅雲此刻已經確信眼前這個她之前從沒見過的男子才是七殿下,當朝的璟郡王。而開頭那個,卻不知究竟是何身份。
她微微蹙了蹙眉,看方才璟郡王妃對著那個人如此親暱說教的模樣,說他們不是夫妻,只怕也沒人會信吧?
可他偏偏不是。
璟郡王妃能從他懷中直接抱過孩子,而不是轉過乳孃的一雙手,又看周圍的嬤嬤和丫鬟如此習以為常的模樣,他應該與璟郡王妃交情莫逆才是。
可……他們不怕被人嚼舌頭,說他們不顧及男女之別嗎?
這兩個月來,崔惠妃雖找了人教導她禮儀,卻未曾與她提起過各家各府之間的關係網。
所以她對京中的情形兩眼一抹黑,壓根兒無法猜到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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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時半會兒哄不住,連韶亓簫也一下子沒心思給傅雲擺臉色了,趙敏禾也忙著。
傅雲知趣地提出告辭,趙敏禾只好歉意地朝傅雲笑了笑,又命林嬤嬤送她和韓內侍出去。
等到了存墨院外,傅雲才發現只剩下韓內侍一個人了,那人已不知所蹤。
在回去的輿車上,傅雲終究抵擋不住內心如貓抓般的好奇,開口問韓內侍道:“韓老翁,方才我在郡王府的主院內,看到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