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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形看,顯然郡王妃還被矇在鼓裡。

傅雲思索片刻,以為如今不宜挑破,即使挑破了她也拿不出這些丫鬟故意針對她的證據,所以不妨先按捺下來,等她瞭解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好應對。

她不露聲色,笑著對趙敏禾說並無大礙。這也是實話,區區燙傷而已,當日她從江州隻身趕到襄京城,吃的苦遠比這小小的燙傷要多。

但趙敏禾卻並不這麼想。傅雲的指節遠比一般女子粗,膚色暗沉,手指手背上還布著一些淺淺的傷痕。她雖身在富貴,卻也不是不知民間疾苦,稍作思索便明白過來這是生過嚴重到破皮的凍瘡之後留下的痕跡。

及至大夫來了,留下了外敷的傷藥,趙敏禾跟進內室去才看到傅雲的身上也有一些傷疤。在她追問下,傅雲告訴她那是在上京路上她被追殺時跳下一處瀑布所受的擦傷。

對比這輩子蜜罐里長大的自己,傅雲比她難得太多,也叫她更是憐惜。

因而,趙敏禾對傅雲的傷勢更是關懷備至。

傅雲巧笑,倒是應對自如。

這番落落大方叫林嬤嬤看在眼裡,卻更加覺得此人深不可測。

撫音那番故意激怒她的舉動,換了年輕時的她早就拍案而起了,可偏偏這個女子淡定自若,彷彿沒有看見撫音的小動作一般。

璟郡王府即使要進人,也不能進這麼個城府極深、還如此能伸能屈的人!

想到這裡,林嬤嬤收起了輕視,反而笑容可掬地叮囑傅雲道:“傅姑娘,燙傷聽上去是小事,可大意不得。尤其現在天氣轉熱了,傷口要是處理不好可非得化膿不可。這樣吧,這些日子就由我們王府安排醫女每日上門給傅姑娘上藥。傅姑娘自己可別出門了。”

林嬤嬤看向傅雲的眼神中,乃是一片冰寒的冷光。

傅雲也聽懂了——這位老嬤嬤不希望她再來璟郡王府。

她沒有說話,微微福身便告辭了。

等一回到承元帝賜予父親的宅邸,傅雲便立刻遣了前幾日剛買進來的小丫頭去外面打聽。不出半日,關於她“厚顏無恥想要攀附七殿下”的傳聞便傳入了她的耳朵。

傅雲僵直了身體,再一想到之前趙煦那鄙夷的眼神,就更是渾身發冷。

再過幾日就是郡王妃那一對小兒子的百日宴,聽說陛下念及孫子們吃了苦,滿月酒也沒有大辦,所以預備好好為兩個小皇孫過一次百日宴。

原本,傅雲打算備一些賀禮前往,但如今看來她短時內並不應當前往。

那些流言,除非她立刻定親或者出家,否則以她自己的能力根本就無法肅清。不管她怎麼解釋,也會有人認定是她狡辯,說不定還會隨著她的解釋愈演愈烈。

傅雲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際。

第二日起,傅雲便閉門不出,她暫時做不到澄清流言,就只好不再為這流言添磚加瓦了。

*

趙敏禾是在糖寶和甜寶的百日宴之後才察覺不對勁的。

前幾日因操辦兩小隻的百日宴,傅雲好幾日沒上門她也沒覺出來。到了當天時,傅雲也並未上門,僅僅只是命府上的小廝送了一份賀禮而已。

她暗暗奇怪,之前邀請傅雲時她還答應得好好的。

與傅雲接觸了那麼久,趙敏禾也看出來傅雲絕不是扭捏之人,所以她才很對自己的胃口,傅雲更沒道理會出爾反爾。

她喃喃了幾句,剛好被韶亓簫聽了個正著。

韶亓簫眼底浮現厭惡。

不同於趙敏禾身體尚未復原,所以大夥兒都不願她多想,因此都有志一同地瞞著她。

對韶亓簫,當然就不會有這份溫柔的待遇了,傳言剛流出時,他就知曉了,林嬤嬤等人更是明裡暗裡地表達了自己的排斥。甚至今日席上大舅子二舅子還特意、連番找上了他喝酒,順便警告一番,連大侄子趙煦都用不可言喻的、涼涼的目光看了他許久。

儘管心中覺得自己這純粹是無妄之災,韶亓簫還是緩和了面色對趙敏禾道:“聽說傅懷安的腿傷常有反覆,沒準兒她是留下來照顧父親了呢。”

趙敏禾抬頭看了看他,便又聽他道:“父皇身體已經好多了,這幾日他念叨著還沒見過兩個小孫子,我想明日我們就抱著孩子們進宮給他瞧瞧。”

承元帝這病拖了兩三個月,才慢慢好了起來,人精神了就想見未曾謀面的雙胞胎孫子,倒也是常理。

但趙敏禾總覺得他像是在轉移話題似的。

她狐疑地望向他,韶亓簫一派自然地任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