茽默默抬頭看了看站在他跟前的二皇兄,見韶亓萱真沒開口的意思,蹙了蹙眉才開口說了一句:“父皇,請保重龍體。”
他說了話,後頭的幾個皇子也表達了自己的關懷之意。
韶亓荿早就站不住了,若非不敢在這種時候提出出宮,他早該奔回府裡去了解情況了,當下便追問道:“父皇,是宮外七哥府裡的訊息嗎?七嫂還好嗎?兩個小侄兒生了嗎?他們還好嗎?”
承元帝被這一連串的“嗎”追問下來,原本有些緩解的腦袋又被他弄得有些暈了。
他深呼了一口氣,甩手道:“都還行。你要是擔心就出宮去看看吧,這裡沒你的事了。”他猶豫了下,又道,“看完了一會兒再回來跟朕說一說具體的情況。”
即使有太醫的傳話,他也並不安心,叫一個兒子代他走一趟也好。
這倒正和韶亓荿的意,他自然不會反對,便立馬就告退了。
人剛走,便又有一個內侍進來——這次來的可不是什麼沒品級的小內侍了,而是承香殿崔惠妃處的掌事內侍。
這次並非馮立人傳話,而是由承元帝將人招了過去自己細細聽了。
聽完了,承元帝哂笑一聲,對還站在殿中的幾個兒子道:“你們也回去吧,這些日子就別進宮來了。”
眾人心底咯噔一下。
叫皇子回府,還能說得上職權所限不可逾越,但連大興宮都不叫入了,這顯然是不信任自己兒子的節奏啊……
站在這裡的人自然都已知道趙攸瀚壓著那位帶著血書進京的小乞兒進宮之後,就被承元帝安排去了崔惠妃的承香殿——也是這時候,大夥兒才明白那人是女扮男裝的。
這也好理解,江州安成府距離襄京城何止千里,一個小姑娘冰天雪地地單獨上路委實不易,扮成男裝才可以減少一些麻煩。
因不是囚犯,對方又是女子,安排去後宮倒也無可厚非。
只是這次承元帝沒把人送去總掌宮務的林貴妃那兒,反而交給了多年不遠不近的崔惠妃,這倒是耐人尋味了。
四皇子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