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是老丈人,自然可以!”
一會兒他又停下來,湊到趙敏禾面前小聲卻得意地道:“現在我是老丈人了,他當然不敢還手了!不然我把我寶貝閨女搶回來!哈哈~對啊,我傷了,圓圓當然得回來照顧我!”
趙敏禾沒忍住,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徑自起身,去外頭叫人進來伺候洗漱。
有人進來了,韶亓簫勉強收住了他的神經質,端著臉穿衣、洗漱。
早膳剛擺好,長生就帶著一雙弟弟來了。
韶亓簫已經恢復了在人前的正經樣,坐在主位上招手叫三個兒子過來吃飯。
小少年模樣的長生稚氣未脫,雖常年掛著不苟言笑的表情,是個冷麵少年,但架不住長得好看,又是璟王嫡長子,以後妥妥的親王爵位,對他傾心的襄京城少女們簡直過江之鯉,滔滔不絕。
這個時候,趙敏禾就非常慶幸長子常年冷麵示人了。否則,只怕他出一次門,就會招惹上一堆小姑娘回來了。
相比長子,下頭兩個小兒子就甜多了。
一進門就雙雙湊到父王母妃跟前一左一右各親一個,然後笑嘻嘻地跑到下頭坐好,將他們的大哥圍在中間。
一家之主韶亓簫率先給趙敏禾夾了一塊脆醬瓜,又自己低頭喝了一口稀粥,三個小子才開動起來。
用完飯,一家五口移步到前院的正堂,等著女兒歸寧。
圓圓與夫婿陸臻來得挺早,不到巳時便進了大門口。長生帶著兩個弟弟出去親迎。
沒一會兒一雙璧人便相攜進來了。男的俊俏,女的嬌美,進門檻時,身形高大的陸臻特意扶了扶圓圓,圓圓扭頭朝他笑笑,眼角眉畔全是快活的笑意。
趙敏禾看得欣慰又心酸。
韶亓簫則只剩下心酸了。
他眼下才明白當年岳父對著他的感受。看著從前只親自己的乖女兒對著別的男人露出那樣舒展的笑容,他本對拖女婿進練功房只是想想,現在可真想立馬就出拳打掉他臉上那礙眼的表情。
陸臻還是陸銘的長子,當年陸銘就差一點兒“搶”了他的阿禾,現在他兒子卻是正正經經地搶走了他女兒!
“父王!母妃!”
圓圓即使出嫁,也改不掉對父母的依戀,如同離巢的小鳥一般飛回了父母身邊。
韶亓簫心裡好受了些,可下一刻就又被陸臻那聲“父王”給打擊得懨懨的了。
趙敏禾對女婿就溫和得多,柔聲與女婿說著話。
陸臻坐在下首,淺笑道:“出門前,母親特意囑咐我們晚些時候回去無妨。還說母妃和父王嫁出了女兒,一下子肯定不習慣,還叫圓圓多陪陪你們。”
趙敏禾臉上笑意更濃,道:“楊姐姐太客氣了。”
到得吉時,一雙新人跪下來向韶亓簫和趙敏禾上茶,才算完成了這樁婚事的最後一項儀式。
飲宴之後,韶亓簫終究沒忍住,抓了新女婿到練功房。
切磋武藝的結果,終究是女婿相讓,受了幾拳。但韶亓簫也沒得著多少便宜,他還自個兒用力過猛,將自個兒手臂拉傷了。
好不容易捱到女兒女婿走了,韶亓簫才允許自己露出痛楚的神色來。
趙敏禾一邊給他擦著藥酒,一邊道:“活該!陸臻的武藝從小就由陸大將軍和陸銘教導,自己天賦又好,怎麼說都比你這個勤學出來的好多了。況且你這些年可不像從前那麼勤快習武了,能打到他幾拳也是女婿讓著你了,你可別再自討苦吃。”
韶亓簫直接皺了臉,大聲呼痛不忘討老婆心疼,卻又辯道:“我現在是老丈人了,教訓女婿是天經地義的!”
趙敏禾忍不住拍了拍他,道:“別老是學我父親!他越活越小,你怎麼都是親王了,可別老是這麼不正經!”
韶亓簫嘀咕:“還有個大舅兄呢,他也這麼幹了。況且私底下的事,有誰知道?”他眼珠子一轉,湊到趙敏禾跟前,賊兮兮又道,“你看岳父和舅兄將我□□得多好,以後我照著他們怎麼對我的,原模原樣地對我女婿,保準女婿跟我一樣乖!”
趙敏禾忍俊不禁,想說他無須如此,就算沒他的作為,憑藉楊蘭錦與兩家的關係也不會叫圓圓受了委屈的。但看他興致不錯,她終究沒再說什麼。
抹完藥酒已是亥時四刻,趙敏禾困頓起來,以手掩面秀氣地打了個哈欠。
夫妻倆上了榻。
從前趙敏禾習慣蜷在韶亓簫身側,被他攬在懷裡睡,但他今日手臂拉傷,又死活不同意她睡在床外頭一側,趙敏禾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