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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因此一看過禁衛送上來的名單,便猜測這是為女兒相看駙馬的機會。待知道韶亓簫提出的新辦法和後來與女兒搭檔的人選,他便在心中大致有數二公主最中意的駙馬是哪個了。

此刻,他回想了下與兒子搭檔的女孩子,眼看著兒子羞澀地點了點頭,頓時頭都大了。連女兒中意的是三兒媳的堂弟這事,都沒讓他這般煩惱。

這一瞬間,他無比慶幸自己謹慎地多問了一句,否則他不是做個言而無信的昏君,就是被趙毅用哀怨的眼神看過下半輩子。

不過,承元帝想起了下響侍衛那裡報上來的訊息,問道:“趙家姑娘的馬,是怎麼回事?”

韶亓簫急得滿頭冒汗,發誓道:“父皇,我只是讓人給她的馬餵了一些瀉藥而已!至於那馬會發狂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無論如何,兒子都不會這樣不顧一個姑娘家的安危!”與其承元帝自己去查出來,不如他自己招了。

承元帝自然是相信自己兒子沒那麼陰毒,但是瀉藥?!他忍不住又踢了兒子一腳:“虧你想得出來!你給人家的馬喂瀉藥還有理了?!”

韶亓簫趕緊討饒,好話說盡,才讓承元帝緩了神色,而後才道:“父皇,兒子琢磨過了。趙表妹才回京,根本不可能與人結怨。兒子猜,這事有可能不是衝著她去的。”

在承元帝微挑的眉目下,韶亓簫離座,湊過去將自己的猜測輕聲說了,而後道:“鄭家姑娘是趙表妹很親近的親戚,連她都會將兩匹馬認錯,只怕動手腳的人一時認錯了也不是不可能。”

承元帝微微沉吟,他身為帝王,即使陸銘在京中名聲再響,在他眼裡也只是個未及弱冠的小小武官。但陸銘的祖父陸崇,卻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若這回真正的目標確是陸銘,那必定會波及陸家和陸崇。牽扯到前朝,承元帝不得不謹慎對待。

半響,他揮揮手,道:“行了,這事你不用管了,朕會去著人查的。”

韶亓簫嘻嘻笑著點頭,回了座,隨後又問:“父皇,給我賜婚的事呢?”

承元帝看看韶亓簫衣袍上的腳印,清了清嗓子,嚴肅道:“簫兒,你該知道,士者,可近而不可迫。古往今來,結親結的是兩姓之好,斷沒有皇帝在結親的一方不同意的情況下,就強硬賜婚的。”

韶亓簫若不知承元帝與趙毅私底下的關係,恐怕就要以為他這是拒絕的意思了。可是,前世阿禾去世後,承元帝為痛失愛女的趙毅所做的事,宛如多年密友,親兄弟也不過如此,讓他明白這兩人絕非只是單純的君臣關係。

於是,他大著膽子道:“可是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皇您是天子不假,可您也是我父親,您不是可以出面給我說親嗎?”

偷換概念沒有成功的承元帝一時也沒了折,乾脆道:“難不成我出了面,趙家就會迫於我的淫威,答應了這樁婚事不成?”

況且,承元帝還有一層隱憂。

他看看如今還未年滿十五的兒子,還是個心性不定的少年人——若非如此,他怎會想到下瀉藥這種事。他今日說了中意趙家姑娘,此時下了賜婚的旨意,萬一兒子以後年紀大了,又中意了別家姑娘,那時該怎麼辦呢?

是按現在的旨意娶了趙家姑娘,再納心愛的女子為孺人,而後寵妾滅妻?還是退了婚事另娶她人?還是仍舊娶了趙家姑娘,卻與她一輩子相敬如冰?無論哪一個,到時他與趙毅之間四十年的交情就全完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再過幾年,等兒子大了,心性也成熟了,能確定自己真正的心意了,若他還能堅定地到他面前說出想娶趙家姑娘的話,那他為了兒子,在趙毅面前做一次老流氓又何妨?

韶亓簫沒注意到承元帝對他不放心的神色,本就知道讓承元帝答應賜婚是不可能的,他這次的目的也並非如此。此時被拒了也不惱,至少他確定了承元帝並未像林嬤嬤顧慮的那樣,會猜疑與忠勇伯府結親的皇子——至少對他是不猜疑的。

“父皇你的意思是,只要趙家願意了,您就會賜婚?”

承元帝點頭,這是皆大歡喜的事,他沒理由不同意。

韶亓簫忍著要跳起來的興奮道:“那兒子再求您一事好嗎?”

承元帝道:“你先說說是何事?”

“您先別給我安排孺人和媵可好?最好連通房都別提了!如果後宮的娘娘們提起了,您也給我擋回去,行麼?”

虞朝時,皇室有宮女專門教導皇子人事;但到了周朝,因太|祖厭惡婢妾和婢生子,便取消了這種規矩。演化到承元朝,一般便是皇子的生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