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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韶亓簫連說不敢,道:“趙表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我怎可坐視不理?”眼見趙毅的表情突然不好了,韶亓簫一想就明白了。

他心裡苦逼著未來岳父太難搞,連他一聲“表妹”都讓岳父沒了個好臉色,卻面色如常立馬接上道,“更何況,平日裡我二姨母這麼疼表妹,就是為了二姨母,我也得多照顧趙表妹一些。”

他暗暗提醒趙毅自己與楊氏的關係,果然這話一出,趙毅臉色好看了許多,只問起趙敏禾的傷勢來。

韶亓簫順勢將人往客房那裡帶過去,眼看著趙毅進了有她在的客房裡,聽著父女兩個的輕聲細語,隱隱聽見了她朝自己父親撒嬌喊疼的聲音,時而夾雜著鄭苒略顯嘈雜卻聽著熱鬧的說話聲。

韶亓簫略覺感傷,何時他才能和阿禾他們如一家人般親親密密地相處?又到何時,她才會這樣與自己嬌聲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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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禾傷了腳,本是想治好了再回去,免得吳氏太過擔憂。誰料想,她前腳被送進雲硯軒,鄭苒後腳便心急火燎地派人送訊息回去了,索性她還知道些分寸,叫傳訊息的人把她的傷勢往輕裡說。

饒是如此吳氏也被嚇得夠嗆,立時派人給尚在上林苑上職的趙毅送了信,又派人去將女兒接回來養傷。

被送回別莊的趙敏禾又被吳氏請來的大夫看過一回後,趙毅與吳氏二人總算才是徹底安了心。吳氏在趙敏禾床前待到她倦了睡著後,才出來到花廳,那裡趙毅正在詢問鄭苒先前發生的事。

鄭苒卻也只知趙敏禾告訴她的,將自己所知的情況都說了,又見姨丈吩咐人去林子裡找回闖了禍的大風。而後姨母吳氏就出來了。

她立刻站起來朝吳氏見禮,問道:“姨母,表姐怎麼樣了?”

吳氏在上首坐下,也示意鄭苒坐好,才道:“吃了藥睡下了,傷著的腳一碰就疼,還得拿東西擱著才行。索性大夫也說了,沒傷著骨頭,以後會好的,也不會留下後遺症。只是接下來的日子阿禾怕是要受些罪了,晚上更是怕睡不太好了。”

趙毅心疼地道:“晚上叫丫鬟輪流給阿禾守夜吧,別讓她亂動碰到了傷口。”

吳氏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鄭苒翕了翕嘴,有心想說晚上睡覺會亂動的是她,不是表姐,表姐晚上睡覺可規矩了。到底是覺得自己這麼大了睡姿這麼差有些丟人,才吞下了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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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晚膳時分,陶卓就從林子裡回來了,還帶回了趙敏禾的大風。他先將大風帶到了馬廄,吩咐宮人找獸醫來給它好好看看,而後才去覆命。

雲硯軒的小書房裡,陶卓與韶亓簫稟報了他查到的情況。

“屬下從出事的地方,沿著馬蹄印找過去,不出二里就發現了趙姑娘的馬。它正……咳咳……方便。屬下等了它半刻鐘左右,它才勉強站得起來。而後屬下仔細檢查過,那馬怕是被下了兩種藥,先發作的是一種會讓馬暴躁發瘋的藥,另一種……”

韶亓簫擺擺手,表示知道了。後面那種本就是他讓康平去下的,自然知道是什麼。

陶卓又道:“事發的地方,屬下找到了一隻已被射殺的白狐,射中的鵰翎箭上有殿下您的標記,屬下已帶回來了。另外,屬下還在那兒發現了一樣東西。”

他取出一樣被包在白布巾裡的東西,躬身上前放到韶亓簫面前的桌上,隨後退回原位。

韶亓簫疑惑地取過東西,翻開包著的布巾,卻在看到裡面翠色的東西時瞳孔一縮,半響才穩住了呼吸吩咐道:“你去告訴康平,那隻白狐的皮,拿去找個最好的硝制師傅處理了。趙府的馬,你親自給趙府送回去。”

陶卓領命,沒有問他為何失態,便轉身出去了。

韶亓簫摒著呼吸,從桌上捧起那個翠色繡竹紋香囊,翻到背面,果然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禾”字。

他先是失笑一聲,隨即哽咽著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前世裡,他們兩人相識於承元三十年九月底。她在那年的秋獵上救了受傷的他,而他也在那一次初遇裡撿到了她的香囊。那時她已為人婦,為了方便狩獵只梳了看不出來已婚與否的椎髻,他不知她的身份,卻在動心時理所當然地以為她還未出閣。

三番四次與她相遇,讓他認為這是命運對他們的撮合,及至眼前的美好畫面被撕碎,他才明白命運又一次嘲弄了他。而後數十年,他身邊就只有那小小的一個香囊聊以慰藉。

眼前這一個香囊,與前世裡四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