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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禾怔愣了下,隨後道:“可韶氏皇族,從太|祖起,就不叫皇子將宮女收房的。”連前朝的教導宮女,都取消了呢。
吳氏撫了撫額,半響才諄諄道:“太|祖是發過這話,但他那是對他自己的兒子們說的。宮女不收房,其實從沒被定入宮規中。再說,即使有這宮規,你怎麼知道有沒有人私底下壞了這規矩呢?”
趙敏禾皺了皺眉,仔細回想了下存墨院裡伺候的丫鬟,卻發現自己這幾日跟韶亓簫簡直是連體嬰,除了前日進宮敬茶,都沒見什麼外人。
她實在有些記不起來除了自己陪嫁以外的丫鬟們都長什麼樣了。她房裡,基本只有撥雲弄月帶著幾個小丫鬟進來伺候,不是她陪嫁的她只記得林嬤嬤一個,曉得這是韶亓簫母妃的奶嬤嬤,論資排輩其實還在給她陪嫁的孫嬤嬤之上。
吳氏一看女兒的模樣,就知道她壓根兒就沒放心思在這些瑣事上。
她點了點女兒的腦袋,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從明日開始,自個兒多注意些,知道了嗎?”
趙敏禾乖乖點頭,又聽吳氏道:“還有,郡王府裡的林嬤嬤是個本分人,想必不會倚老賣老叫你為難,但你也不能失了分寸。以她與已逝的皇貴妃的情分,連七殿下都敬著,你自然也不能拿喬。你的陪嫁丫鬟和陪房,也要叮囑好了他們,在那府裡,別分什麼老人派、陪嫁派,親如一家才好,這對你將來接掌府中庶務,才更有幫助。”
這些話,其實吳氏在她婚期早已說過了,只是吳氏總是不放心這個女兒,此刻又嘮嘮叨叨地說著。
趙敏禾也乖乖一一聽著。
吳氏說著說著,話鋒一轉又道:“算了算了,看你的樣子就不像能記全了我的話的。等會兒我再將孫嬤嬤叫進來,好好與她說說。”
趙敏禾:……
吳氏又道:“這兩日七殿下對你怎麼樣?新婚夜可順利?”
趙敏禾:……親孃,你怎的這麼突然就問起這個了?她都已經放鬆心理準備了……
看了女兒瞬間爆紅的雙頰,吳氏就瞭然了,不過看著女兒眼底下淡淡的青痕,該說的她還是得說。
“這種事,你也得叫男人知道你的辛苦,別一味忍受,有時候拿捏著分寸叫他心疼一些,才會叫他覺得愧對你了,倒可以促進感情。再有,你也別一味推拒了,只有你們兩個了你也主動些,叫他心滿意足了,才好把他的心完完整整收在家裡,不會被外頭的野花引了去。……”
趙敏禾:……親孃,你到底是要叫我忍了還是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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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禾接受了一大段親孃的教育,再次坐上輿車回府時都有些頭昏腦漲。
韶亓簫又將人抱上大腿的時候,她也有氣無力地趴在他肩頭。
韶亓簫捏著她的玉蔥十指玩兒,倏地執起一根玉指親了親道:“岳母跟你說什麼了?”
趙敏禾舒服地在他頸間蹭了蹭,輕輕哼了一聲道:“叫你別太折騰我了呢!我猜是我母親看出我的疲憊來了。”
她的髮絲蹭在面板上有些癢,韶亓簫脖子反射性地一縮,轉頭輕輕刮刮她鼻子,道:“好,我會注意的。以後你累了就說一聲,我一定聽你的。”
反正他打算好了,短期之內不打算要孩子。但這打算不好跟她直說,免得她胡思亂想,順著岳母的話答應下來,也算有個梯子下了。
他這麼爽快,趙敏禾反倒不信了。
她抬起腦袋,質疑道:“真的?”
韶亓簫舉起手來發誓:“我說到做到。”
趙敏禾注視他半響,而後口氣勉勉強強道:“好吧,暫時信你一次。”
韶亓簫笑哼哼道:“你竟敢懷疑你夫君我,看招!”
三日同床下來,足夠韶亓簫瞭解哪兒是她一戳就笑的死穴。
新婚小夫妻在輿車裡頭嘻嘻哈哈,雖然壓低了聲音,卻瞞不過就坐在外頭隨時要進去伺候的撥雲和弄月。
自家姑娘跟殿下夫妻感情好,是值得高興的。二女相視,會心笑了笑。
撥雲一抬頭,卻看見前面騎在馬上的陶卓也剛巧回過頭來。
韶亓簫開封建府,陶卓有軍功在身,早就封了郡王府的侍衛首領。平日韶亓簫在外頭,他便與康平一起跟著,回了璟郡王府,康平是內侍太監,可以進後院來伺候,陶卓則會待在前院訓練王府侍衛、安排巡邏事宜或處置其他事務。
所以其實撥雲不常見他,此刻見他回頭先是看了看關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