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卻只搖頭,失笑說到時她便知曉。
那時林貴妃沒有追問,只是平日卻留心著韶亓簫的舉動。等她發現他常常往忠勇伯府湊,漸漸確定他看中的確是她本就看好的趙敏禾時,林貴妃只覺得冥冥中自有註定。
如今,這一對已修成正果,便馬上該輪到她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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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亓簫與趙敏禾拜見了各宮的庶母們,回了璟郡王府,早已過了午時。
趙敏禾又是飢腸轆轆,連抱怨韶亓簫的力氣都沒了。
韶亓簫也餓得很。
幸好回了存墨院,林嬤嬤已盡責地為他二人準備好了豐盛的午膳。
剛用完膳沒多久呢,冊封趙敏禾為璟郡王妃的聖旨也到了。
一時間,郡王府眾人又忙著設香案接旨謝恩。又一通忙亂之後,已快至申時。
韶亓簫擁著累及的新婚妻子,歇了會兒午憩,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日,趙敏禾到日上三竿都無法起身。韶亓簫自然也不想起來,美名其曰“陪著她賴床”。
趙敏禾忍無可忍,摸了摸自己痠軟無比的腰肢,撓了他橫在她身前的手背,恨聲道:“是我想賴床嗎?!若不是你,我從前這個時候早就起來了!”
韶亓簫身心滿足,由著她撓了好幾下,才慵懶地從背後摟住她道:“這府裡現在是你最大,又用不著晨昏定省,多睡一會兒又有何妨。父皇只給了我十天假呢,等十天後,我就得上朝去,到時候就得勞煩王妃伺候我早起穿衣了。”
他嘴上說得嘻嘻哈哈,趙敏禾卻不買賬。“你少唬我。你又不入朝,身上這個爵位只需要每次大朝會到場便是了。每旬才輪到一次呢!”
十天裡面就早起一天,這跟放不放假幾乎沒什麼分別好不!
她生氣的模樣像個張牙舞爪的小貓咪,即使拿著小爪子撓人,卻壓根兒就不痛不癢,殷紅小嘴噘得幾乎可以掛上一隻小葫蘆。
韶亓簫眯著眼睛笑得幸福無比,埋進她如雲的髮間輕輕嗅了嗅,而後才湊到她耳邊哄道:“好了,明天要回門,我必叫你精神奕奕去孃家的,今晚我就不鬧你了。”
趙敏禾聽了心中一喜。畢竟誰都不喜歡以後每日的作息這麼不正常的,他知道分寸,正和她的意!
她轉過身來笑著朝他確認:“殿下說可是真的?”
韶亓簫蹙了蹙眉,道:“你怎麼還叫我‘殿下’?”
趙敏禾有些不明所以,問道:“有什麼不對嗎?不這麼叫又怎麼叫?”
周氏榮氏等人,都是這麼叫她們的丈夫的吧。
韶亓簫轉了轉眼珠子,在她耳邊一邊曖昧地吹氣,一邊輕聲道:“我覺得,你昨晚喚我的那稱呼,挺好的。”
昨晚?等趙敏禾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何時何地,粉頰瞬間變得通紅。
她粉拳一握,敲了敲他的胸膛道:“閨中之語,拿到外頭去說,你好意思麼?”
韶亓簫轉念想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便道:“確實,咱們榻上的事情,就別叫人聽到了。你以後進了房再換那樣的稱呼就可以了。”在她差點兒羞惱得翻臉前,他又道,“在外頭就叫七郎吧。父皇他,在親近的朝臣面前,也是這麼叫我們幾個兄弟的。”
趙敏禾自動將他話中的“進了房”再度縮小了範圍,只道:“既是如此,外人面前我還是叫殿下吧。親近的人之間,倒可以依你的。只是這麼一來,光是我家就有兩個七郎呢,你這個,不怕跟別人的混起來嗎?”
韶亓簫自矜道:“我在乎別人做什麼?知道你嘴裡的‘七郎’叫的是我即可。”
趙敏禾剛嘀咕完一聲“這般自大”,便已被一片光影罩頂。
定睛一看,韶亓簫已翻身而上,嘴裡道:“阿禾,晚上要委屈我了,這會兒你就再委屈一次吧。”
趙敏禾來不及呼救,便已被拆吃入腹。
直到翌日一早,她還是臉色青黑著。反觀韶亓簫,卻一大早便滿面春風得意地指揮著孫嬤嬤,準備著回門的禮物。
輿車上,韶亓簫不顧趙敏禾的縮手縮腳,將她抱上自己的大腿,在她耳邊輕聲道歉:“阿禾,我知道這兩日是我孟浪了。但你看在我忍了這麼久的份上,別生我的氣。等過了這一陣子,我保證不會再這樣了。可好?”
他面色誠肯,趙敏禾便信了。
不過她還沒完全安心,只問道:“這一陣子,是多久?”
韶亓簫歪了頭,想了又想,半響才伸出三根手指,試探道:“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