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好幾回,他還都故意拖延著時間,一天之內連“院子裡種幾棵樹”都不能討論完,過個兩三日便又有理由接趙敏禾出府。
但吳氏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發現韶亓簫耍的小心眼兒,她氣笑著點了點分明早已看出來了卻並不點破、明顯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的女兒,而後又祭出了她的老招數——“侄子”**。
然而八郎六歲了,已經入了學,不好再不務正業地去“陪”他姑姑。趙煦趙燻也漸大,更沒空閒。吳氏只好將三歲的樂樂抱給趙敏禾道:“好好照顧你侄女兒。”
而後,吳氏便萬事大吉了。
趙敏禾在宋氏的偷笑聲中爆紅了臉,飛快扛上樂樂跑了。
相比愈發賊精的八郎,韶亓簫倒多喜歡還是個小萌娃的樂樂一些。上了輿車便從趙敏禾懷裡接過了她,放到自己腿上逗她玩兒。
他常來忠勇伯府,樂樂如今也認得他了,因而並不怕生,又可以出府玩兒。這對很少有機會出門的樂樂來說,反倒叫她興奮不已,一路哈哈直笑。
寒露過後,當璟郡王府和它旁邊的旭郡王府都已有了雛形時,韶亓荿與鄭苒的賜婚旨意也下來了。
一日,韶亓簫帶著趙敏禾又一次往興安坊去。
因韶亓簫賭咒發誓這一回確實是去興安坊,工部還在那裡施工,人事雜亂,吳氏顧及樂樂人小,便不叫二人帶上了。
趙敏禾對其他地方無所謂,只想去看看主院。韶亓簫便領著她去。
入了後宅不遠,趙敏禾便看到了那處開在牆上的門。
她愣了愣,指著門後的旭郡王府道:“你還真的叫人在這裡開了一道門?”
韶亓簫點頭,笑道:“自然是真的。我聽八弟說,鄭表妹知道後,答應嫁他的語氣都歡快了幾分!”
趙敏禾靜默,久久無語。
從郡王府出來時,韶亓簫自然而然牽了趙敏禾的手。
她掙扎了幾下都沒掙開,只聽他可憐兮兮道:“阿禾,好不容易沒人打攪我們了,你就叫我牽一牽。反正沒人看到的。”
趙敏禾朝四周看了看,工匠們都已走避,身邊均是他們親近的人,還個個識趣地低著頭,當做沒聽到、沒看到。
興安坊住的人少,此刻外頭也冷冷清清,幾乎沒個人影。輿車也沒停多遠……
她一個猶疑間,韶亓簫已拉著她出了正門。
然而,她才打算隨了他,剛跨過門口的那一刻便已聽到達達的馬蹄聲從轉角處傳來,緊接著一匹高頭駿馬已出現在她眼前。
白色的馬頭後面,是一名身穿素服錦袍的青年男子,鬚眉周正,器宇不凡,卻有些消瘦,倒顯出一絲沈腰潘鬢的味道來。
即使趙敏禾趕緊一個甩手掙開了韶亓簫,但也來不及了,馬上的男子已看到了他們。
趙敏禾識得,這人是韶亓簫的三皇兄韶亓茽,他的王妃便是與她交好的榮錦瑟的同胞姐姐。
她還記得,自己當初回京後,第一次出席的正式宴席,便是韶亓茽次子的週歲宴,三皇子妃榮氏當日還十分喜歡她。如今一晃四年過去了,她一個未婚小姑娘,與榮氏的交集其實不多。她與榮錦瑟一同玩耍時倒偶爾能遇見榮氏一回,榮氏一如既往地親切和氣,絲毫沒有皇子妃的架子。
不過,自去年李德妃薨世後,榮氏便與韶亓茽一起守了孝,如今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人前了。連今年六月時榮氏產下韶亓茽的第三子,都只請了親近的姻親而已。她還是聽榮錦瑟提起過,母子二人一切安好。
既遇見了,韶亓茽便勒了馬,翻身而下,走近幾步。
韶亓簫收起了無賴樣,上前與他拱了拱手:“三皇兄。”
趙敏禾收了惱怒的情緒,斂衽行了禮。
韶亓茽微微一笑,還了禮。趙敏禾是趙毅唯一的女兒,如今又即將做皇家的兒媳,韶亓茽自然也是認得她的相貌的。
他望了望二人走出來的方向,心中瞭然,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笑意道:“七皇弟這是帶未婚妻來看府邸的?”
韶亓簫大方承認道:“是,府邸已起了屋,格局定了,我便帶她來先過一眼。”
韶亓茽笑了笑道:“你大婚時,我和你三嫂不一定能來,還要請七皇弟多擔待。”
這是指他們夫妻二人的孝期了,韶亓簫也理解,便道:“三皇兄太過多禮了。日後我做東,請三皇兄過府喝一杯薄酒便是,到時三皇兄可別不來。”
兄弟二人寒暄著,趙敏禾暗道:他對著她那麼逗比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