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趙毅剛在她面前提了溫琅這人,他便轉頭說那人壞話來壞事,可後頭他連溫琅心上人的身份姓氏都說了,只怕也不是隨口胡謅的。
但她仍不免好奇這訊息的來源。溫家的老太爺是國子祭酒,溫家又素有清名,還出了個溫琅這樣的風流人物,溫家在京中自不是無名之輩。她從前在一些場合也見過溫家的女眷,卻從未見過韶亓簫所說的這位遠房表妹。
看她眼中只有新奇並無他意,韶亓簫便道:“我與勳貴子弟又不是沒有交際,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裡,訊息傳的速度並不慢。我聽人說,他那位表妹是今年剛入京來投靠溫家的,她平日二門不邁,溫琅卻被人看見過買了一些書籍說要送與她解悶。”
趙敏禾眨了眨眼睛,問道:“就這樣?”
韶亓簫頷首,他說的確是實話。
趙敏禾好笑道:“又不是首飾一類引人遐想的物件,幾本書也說不定是那位連氏拜託溫三郎買的,一個屋簷子底下住著,這種事再正常不過。況且溫三郎又未遮遮掩掩,說明他坦坦蕩蕩並未與那位表妹有私情,二人又怎說得上定了情呢?”
韶亓簫心中複雜。她前世剛開始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以為二人坦蕩只是兄妹之義,到最後失子傷身又傷心,才冷了心腸要與溫府劃清界限,只是溫琅卻最終沒給她離開的機會。
韶亓簫心裡有些氣悶,氣道:“若真無私情,這種事怎會空穴來風?就像那些人明明也抓不到我對你有情的確鑿證據,還不是一個個都……”他住了嘴,那些損友們偶爾還敢拿她來調侃他,只是這個就不好跟她說啊。
趙敏禾瞬間被轉移了心思,通紅著臉,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快語脫口而出道:“你說什麼?都有誰知道你對我……?”
韶亓簫慫了身子撓了撓腦袋。
她回京的頭一年,他親近忠勇伯府眾人和她的舉動,並不算頻繁,除了為他辦事的陶卓康平等人,便無人察覺。到去年得了未來大舅子的默許,才膽子漸漸大了起來,他的舉動在親近的人眼中便不是那麼隱蔽了。但猜到的那部分人也是平日裡與他走得近的那些勳貴子弟和宗室子弟,都蠻講義氣,默契地不曾與他人提及,卻不妨礙拿這事取笑他。
現下說露了嘴,韶亓簫只好隔著牆對她道:“放心放心,只有我八弟和榮航等幾個人猜到了,他們不會多嘴說出去的。”
趙敏禾好受了一些,好歹不是全京城的權貴人家都知情了、然後像看好戲似的把目光放在她與他的事上。
被這事一醒神,趙敏禾便催促他道:“你快走吧,趁著還沒人發現你。”
韶亓簫一看天色,確實快到護衛換班的時候了。忠勇伯府極難潛入,他也只有趁著護衛換班、在夜色遮掩下才勉強能成事。若非今生他在武藝上確實下了苦功夫,也沒那麼容易摸進來。
只不過,他還得再問她一句。“阿禾,方才我與你說的話,你還沒回我呢。”
趙敏禾回想起來,在父親來之前,他正在與她保證日後會視她為唯一。
她低了頭,不叫他看見她臉上竊喜的神色。原本她是打算,他既現在身邊沒有別的女子,那將來她好好□□就是了,他性情純善,這事並非沒有希望。現下他自己有了自覺,卻是省了她好大一頓功夫。
她抬了頭,看著他的眼睛定定一視道:“你若真心待我,我自會以真心還你。這樣可好?”
“還”?韶亓簫手心一握,這不是他最終要的。不過他不急,她現下就已應了他,已比他來之前設想的好一些了。
他舒展了笑容,在她的低呼聲中一把拉近她,傾身在她白皙的眉間烙上一個輕吻。
二人還隔著牆,趙敏禾只覺得自己明明與他不在一個空間裡,卻又與他靠得這麼近,他灼熱而清冽的氣息噴灑在她額頭,順延而下蔓至眼瞼才消失無蹤,消散四周,卻又彷彿縈繞在她周身,久久不去。
韶亓簫很快就放開了她,微酡著臉道:“過幾日你生辰,我再來見你。”
說完便轉身離去,幾個巧勁使過去便翻過了她院子的牆頭,快得她根本來不及叫住他。
趙敏禾呆立在當場——難道他還想再爬一次忠勇伯府的牆頭嗎?
而且她生日可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不說宮中會有中秋家宴,大興宮出入和守衛必定比平時更嚴苛,就是整個襄京城,包括她家在內,在那晚都會比平時熱鬧許多,街頭京兆府的衛隊巡邏也必會加強不少,根本不會如今日這般夜深人靜、方便翻牆。
她心緒不寧。今夜原本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