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其他不少人,只是後頭他提議分開行動,又悄悄囑咐了她找機會在上林苑中假意剛巧碰到。
說是分開狩獵,女孩子這裡卻是喜歡兩兩相伴的,因而趙敏禾身邊,全程便多了個鄭苒出來。
韶亓簫見狀,也只得抓上韶亓荿一起。兄弟二人並騎了不過一刻鐘,便在韶亓簫的有意帶領下,往前年秋獵時趙敏禾處理腳踝傷勢的小瀑布方向去了。
縱馬踏過一叢小灌木,小瀑布已近在眼前了。韶亓簫一眼便望見水光漾漾下並立的兩個少女,二人靠在一起,似乎正在說著什麼悄悄話,待聽到了他們的馬蹄聲,才不約而同止了話頭轉頭看過來。
不等韶亓簫上前寒暄,韶亓荿已經迫不及待地下馬去拉過鄭苒說話了。
韶亓簫默默在心底給弟弟點個贊,心道果真帶他來是正確的選擇。
待他也含笑到心上人跟前時,不見噓寒問暖、溫聲關懷,卻只見心上人攤開手朝他賠東西,他連什麼原委都不知呢。
趙敏禾說完那句就有些後悔了,輸了墜子而已,就這樣與他討回來,也未免小家子氣了些。
她倒是想當做韶亓簫沒聽見她這話呢,只是韶亓簫聽得真真兒的。在他的追問下,趙敏禾只好支支吾吾地將她們打賭誰得頭彩的事說了。
得知她看好他,韶亓簫哪兒還會想到其他,眉開眼笑地從腰間解下一隻金絲紋香囊,從香囊裡掏出一塊翡翠龍紋玉墜,放到她手心道:“這是那日狩獵,父皇看我成績好特意給我的,給你了!”
趙敏禾撫了撫玉墜上栩栩如生的龍紋,連爪上的四指也清晰可見。本朝定製,帝皇所用衣飾皆以五指金龍為準,皇室其餘人等、將相臣子可在皇帝賞賜下用四指金龍,民間祭祀等事宜則用三指。
這玉墜不是她該用的。
她伸手將手上的東西一遞道:“既是陛下賞的,你該好好收著才是。這對我而言逾制了,我不能要。”
韶亓簫伸手接過,卻又將玉墜塞回了金絲紋香囊裡,將整個香囊塞了她手心道:“收著吧,這算不上賞的。我本就打算今日要給你的。”他賊兮兮地看了看那邊正拉著鄭苒的一隻袖子、卻被她貌似惱羞成怒地甩開了的韶亓荿,又道,“二皇兄得了頭彩,父皇當場便賞了。這個,卻是父皇私底下獎勵我的,別人可都沒有的。不然,你以為我幹嘛要將它收在香囊裡?還不是怕別人看到了,給我自己招了麻煩。”
趙敏禾還想再分辨幾句,韶亓簫卻伸手一擋道:“你收好便是。就是無意被人看到了也沒事,”他又將聲音壓了壓,“據我所知,伯父那裡這種玉玦可不少,都是父皇這些年給的。你便說是伯父交你保管的,諒誰也不會再多疑了。”
趙毅那裡是有不少這種龍形龍紋的玉玦,大大小小都有,她一歲多那會兒,趙毅還曾將那些統統拿出來,在桌上堆起來叫她當成積木似的一個個疊起來玩兒,美名其曰還可以教她辨識東西的大小和形狀,卻不知她不是個真嬰兒,看他這樣只覺得幼稚無比。
想起往事來,趙敏禾只覺得手心的東西也變得暖了一些,輕聲道:“怎麼想起來送我這個了?”
韶亓簫乾咳了下,輕聲道:“伯父和伯母不允許我送你首飾。這個你也不能用,倒是可以好好收起來。”
所以……他是想打個擦邊球?
趙敏禾有些失笑,到底是他的一番心意,她最終還是收下了。將香囊貼身放好後,趙敏禾才從懷裡掏出一隻青墨繡竹的扇袋,有些扭捏地遞到他眼前道:“這是給你的。”
荷包香囊絡子等貼身之物太過私密,別說吳氏不會允許她現下就動手為韶亓簫做,就是她自己也覺得會有些不矜持,因而她前些日子思來想去,便打算為他做個不大貼身的扇袋。這樣也不算太出格。
嚴格來說……她也算是打了個擦邊球。
韶亓簫眼前一亮,飛速接過一看。雖然不是香囊難免有些失落,但到底是她主動送他的第一樣針線,韶亓簫自然是珍惜異常。他鄭重其事地收進懷裡,與她那個在前年秋獵時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他身邊的翠色繡竹紋香囊收在一起,收好了他不禁隔著外衣輕輕撫了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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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林苑回來,鄭苒不急著回自己家的別莊,倒是想去趙家的別莊逗一逗正是肥嫩可愛時期的樂樂,便跟著趙敏禾一路回去了。
韶亓簫與韶亓荿主動送了表姐妹倆回去。兄弟倆本還打算多賴一會兒在趙家,卻不想今日楊氏宴請了幾位貴女來別莊做客。
有嬌客在此,趙敏禾與鄭苒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