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真把東西捧到他面前,就是四不像他也高興得很……”
嫂子絮絮叨叨的,趙敏禾一開始還挺淡定的,後來卻是越來越不好意思起來……尤其宋氏後頭又一再提到寢衣的做法,讓她更是不自在。去年驛站時韶亓簫衣衫盡透的場景又一次浮現在她腦海裡……
趙攸瀚聽著那邊妻子和妹妹的動靜,卻默了默,回想起自己那些個長年一個袖子寬一個袖子窄的寢衣來,雖然因寢衣寬大,穿著並不會束了手腳,到底有些不雅觀。
他想了想,不好拆妻子的臺,但還是私底下跟母親說說吧,這些繡活還是叫母親多教教妹妹為好。妻子……還是算了吧,這麼多年來還是沒什麼長進……
他這裡一個閃神,原本在他腿邊閉眼午睡的八郎瞧準了父親沒關注他,便偷偷滑下了榻,輕手輕腳往內室去了。
內室與外間用一道珠簾隔開著,還有一道門檻,八郎滿打滿算還差三個月才滿三歲,再輕手輕腳也沒法兒在跨過對他而言都到了臀部的門檻的同時,還能顧著不叫珠簾發出聲響。
幾乎是他小胖手一碰著珠簾時,便傳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很是悅耳,也很細微,幾不耳聞,至少宋氏和趙敏禾就沒發現。
不過,趙攸瀚卻是一瞬間就被驚醒過來。
他轉頭看去,只見小兒子整個小身子都爬在了門檻上,見他看過來,趕忙露出一個討好的大笑臉,有些傻傻的。
趙攸瀚一挑眉,朝八郎找找手。
小小的八郎小大人似的嘆一口氣,認命地又從門檻上爬下來,噠噠噠小跑回父親的榻前,捉住父親伸出來的一隻大手,哼哧哼哧又爬到了榻上。
趙攸瀚放下兵書,攬住他小小的身子,輕聲問:“八郎去哪兒?”
“去跟妹妹玩兒!”八郎眼神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