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兇險,她還如此挑食。”
趙敏禾也有些拿不準,卻還是實事求是地勸慰道:“姨母,阿苒現在還並未到危險的時候。況且初期,胎兒所需的營養也少,如今她少吃些倒是無礙,只要阿苒的孕吐快些過去便好。”
小吳氏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
趙敏禾接著道:“姨母安心,我每日都會來看看阿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便立刻派人去通知您。”
鄭苒終究是出嫁女,小吳氏確實不好每日都來,聞言也安心了些。
接下來的時日,鄭苒的孕吐稍微有了幾分起色,卻也只是對白粥一類基本沒有味道的食物才能咽得下去,換上諸如雞湯等營養之物,她照舊連聞都聞不得。
趙敏禾便還是天天往隔壁跑,即使安慰自己好歹她的情況沒有惡化,趙敏禾也並不能就此安心——光喝白粥,她可怎麼撐過生產之苦。
她愁苦的情緒自然也影響到了韶亓簫,他問起來時趙敏禾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與他說了。
韶亓簫聽罷,久久無言。
他想起了鄭苒夫婦前世的遭遇。
那時候他與韶亓荿遠不如現在和睦,甚至還帶著仇視,韶亓荿府中的情況他自然無法獲悉也沒有興趣打聽——只知道鄭苒連生兩個女兒之後,又因受不住他人流言,在第二胎產後不到半年又再次懷上了第三胎。
她的身體本就因連續生產而虧損,到懷胎八個月時又接到了鄭老夫人過世的訊息,大受刺激之下自然早產且難產了,差點兒一屍兩命,雖然最後勉強度過鬼門關,但產後大出血,此後再難有孕。
這一回生下的倒是個兒子,可惜因為孩子身體太弱,勉強養到一歲多便夭折了,這對鄭苒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她的身體從此也垮了下來……前世,鄭苒的過世其實比阿禾還早……
至於韶亓荿,孩子夭折後承元帝曾賜下妾侍為其生子,然而韶亓荿不願意,甚至跑到承元帝面前跪求收回旨意,承元帝自然大怒,韶亓荿跪了一天一夜,又有林貴妃求情方求得承元帝收回成命。
又過了幾年,承元帝到底心疼兒子無子,為其過繼了一個五歲的宗室子。也是這件事,讓韶亓簫知道其實只要不是沒了繼承爵位的後代,他們的父皇不會管皇子府中有無側妃、侍妾等旁的女子。
韶亓簫一直以為,鄭苒的悲劇是從第三次有孕開始的,所以他本想在她第二次生產後提點一下韶亓荿,多請個太醫看看她的身體,再暗中安排叫太醫把鄭苒的身體說得嚴重些;若是實在無法阻止人家夫妻懷孩子,那就萬不能叫鄭老夫人過世的事傳到她耳中,左右只要隱瞞一個多月,對一個大腹便便不宜出門的孕婦而言應該不難。
現在想來,原來鄭苒的身體從如今就有徵兆。
既是如此,韶亓簫覺得自己從今日起便做些什麼。
男女有別,鄭苒那頭他可做不了什麼,只能透過影響趙敏禾間接地影響她。
他對趙敏禾道:“阿禾,我問過陳老太醫,他說女子接連有孕極易傷身。看八弟妹這麼辛苦,這麼下去生產時恐怕要吃一番苦頭了。我想我們還是過些時候再要第二個孩子吧。”
想必她與鄭苒說話時,會提及這件事吧。
最重要的還是韶亓荿的態度。
韶亓簫尋了趙敏禾又去了隔壁的時機,自己抱了圓圓也跟過去,兩個女人在裡面說話,他便喊了韶亓荿抱著團團出來說話。
兩個小女娃分別坐在自己父王的腿上,面對著面咿咿呀呀。
韶亓簫也狀似無意地提及陳老太醫的“金玉良言”,還特意誇大了幾分後果。男人跟男人之間說話不用顧忌太多,他過後便感嘆道:“幸好我聽了陳老的話,平日都剋制住了,否則叫阿禾受這一番苦楚,我是不捨得的。”
韶亓荿原是不知這事的,聞言後怕道:“真是如此危險?”
韶亓簫蹙眉,道:“我騙你這個做什麼?不信你自己去問陳老太醫。”
他了解那些老傢伙,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鄭苒現在身體確實比第一次懷孕時差了,陳老太醫要是此刻說無礙後頭鄭苒卻生了事,那後頭韶亓荿如何能繞得了他。所以哪怕鄭苒後頭可以經過細心調養好了,陳老太醫即使是為自己留條後路,也會把情況往嚴重裡說。
果真,第二日韶亓荿便回來告訴感激他道:“幸虧七哥你告訴我,否則指望陳老太醫主動提及還不一定等到何時呢。”
韶亓簫啞然失笑,心道現在你老婆的情況確實沒到嚴重的地步,若非他知曉前世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