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怎樣那也是馬鞭啊!
想起他從前把女兒教得喜歡騎馬舞劍的時候,吳氏還十分慶幸女兒的自制力很好,即使喜歡也能剋制了學好其他,出嫁後性子更是穩重了不少。
可現在,死老頭子又來禍害外孫女了!
然而吳氏再怎麼祈禱小傢伙沒有注意到外祖父指了什麼東西,最後圓圓卻還是一眼就“看中”這小玩意兒,毫不猶豫地就抓了起來。
“巾幗不讓鬚眉!不錯,不錯。”承元帝率先開口道。
有他如此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會再常反調,紛紛開口稱讚。
趙毅正覺得外孫女像女兒呢,見狀又是一陣催促圓圓快抓剩下的一樣。
這回小傢伙左看看右摸摸,過了好一會兒才抓起了一本《孝經》。
眾人齊出了一口氣。抓《孝經》好啊,抓了《孝經》他們可稱讚起來可不用絞盡腦汁想詞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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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這折騰人的抓周禮過後,韶亓簫在家中教導了她好一陣子的“父親”“祖父”,下定決心必須糾正她過來。
一次叫錯是孩子小,以後每次叫錯,那就是妥妥留黑歷史的節奏。
作為一個好父親,他萬不能坐視閨女在人生中留下這麼個大汙點!
不等他的教匯出實際的成果,隔壁大著肚子的鄭苒就發動了。
趙敏禾這回沒有身孕在身,自是要去隔壁幫忙的。
韶亓簫也想陪她去,但是家中還有圓圓在。再有鄭苒也怕團團人還小,恐她被嚇著,她自己一發動就叫人打包把團團送過來了。如此一來,他便不好把女兒和侄女直接留下不管。
將兩個鬧騰的小女娃各自哄睡了,韶亓簫才過去隔壁看了看情況。
站在院子裡頭,也可以將鄭苒撕心裂肺的痛叫聲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自主抖了抖,上回阿禾生產時全程都忍著沒叫出聲來,他即使知道女子生產是一隻腳邁進了鬼門關,也不像此刻體會得那麼深。
趙敏禾去了產房裡頭,外頭只有一個臉色蒼白的韶亓荿和同樣沒好看到哪裡去的鄭家父子。
見韶亓簫過來了,韶亓荿像抓住了主心骨似的上前來,緊緊攥著他的一隻手絮絮叨叨:“七哥,阿苒這次比上次還痛啊,可怎麼辦,她會不會有事,會不會難產……”
鄭昊鄭榆父子倆臉色刷地黑了下來。
這到底是在關心還是咒人?!從沒見過這麼不會說話的!
所幸鄭苒這一胎沒痛上多久就生了下來,不然這對父子不知會不會不顧尊卑將眼前這個皇子女婿/妹婿打一頓再說!
襁褓中紅通通、皺巴巴的小娃娃又是個女兒,小吳氏摸了摸床上已經昏睡過去的女兒,再看一眼也咋著小嘴兒睡過去的小外孫女,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倒不是不喜歡這個小外孫女,而是女兒到底該有個兒子,在夫家才站得穩。
況且女兒的身體底子她也瞭解過,現在乍眼看沒問題,可連續生產的隱患終究已經埋下,不花上幾年時光拔除了,她也不放心女兒再度懷胎。
這憂慮的情緒直到看見女婿滿臉喜愛地將小外孫女抱進懷裡時,小吳氏才算是輕輕嘆了口氣。
罷了,這也是命吧。至少女婿不像是沒良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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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新生小娃娃的洗三,趙敏禾也投入了教圓圓說話的行列中。
相比起“父”字,小孩子大概天生對“母”字敏感一些,沒兩天,圓圓便已學會了開口叫她——當然,依舊是疊字的“母母”。
這叫韶亓簫有些吃醋,一些些而已。
他更心塞的是,圓圓竟然只聽著團團對著新生的小娃娃喊了幾句“妹妹”,便“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妹妹”兩個字——還別提發音竟十分的標準!
韶亓簫心塞。圓圓在承元帝叫出“妹妹”兩個字的時候,承元帝也不遑多讓。
承元帝面上笑眯眯地稱讚圓圓聰明,心下卻十分吃味,暗下決心必要教會孩子說“祖父”才行!
此後大半個月,他逮著機會便召韶亓簫抱圓圓進宮。
父女倆來了,他便毫不留情地踢走了兒子,留下孫女兒教她說話。
韶亓簫自個兒也沒聽到圓圓清晰地喊過他呢,當然不怎麼樂意,然而皇帝開口了,他反抗無能,只好把不樂意掛在臉上。
直到一日傍晚,韶亓簫懷裡抱著圓圓,臉上掛著強忍的笑意回來了。
趙敏禾疑惑,看著他將圓圓放在榻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