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是嬪位身份,不知好歹跑到寶月樓想找和貴人麻煩。
和貴人不願理會她,閒事地彈奏著維吾爾族的樂器都塔爾,對豫嬪的找茬置之不理。唱著獨角戲的豫嬪自討無趣,見和貴人不把她放在眼裡,心中更加不滿,怒道:“本宮跟你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是聽不懂本宮說的話嗎?”
“豫嬪娘娘,請自重。”和貴人手中的彈撥動作並未停下,幾個閒散的音符飄出,隨著她清脆的聲音柔柔說著,淡淡的一抹目光掃過豫嬪。
豫嬪生氣之餘,上前強國和貴人手中的都塔爾,重重砸在地上。和貴人見樂器被毀,絕美的臉孔燃起陰沉的不悅,片刻,屋子內的香氣愈發濃烈。
和貴人直勾勾瞪著豫嬪,並不說話,豫嬪心裡發毛,底氣也不大足,用高聲來壯自己的膽魄,嚷嚷道:“你要做什麼!放肆!”
和貴人慢慢抬起手,迅疾之勢,一陣風颳過,豫嬪一邊臉頰上瞬間落下紅紅的掌印。**的痛感襲來,豫嬪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見和貴人依舊面不改色地瞪著她,氣急敗壞指著和貴人鼻子罵道:“賤人!你等著,本宮決不讓你好過!”
氣呼呼的豫嬪甩袖離開。和貴人身後的兩名侍女帕拉和依拉忙上前蹲身收拾被豫嬪糟蹋了一地的樂器殘骸,和貴人轉身坐回椅上,靜靜地看著帕拉和依拉收拾好。
“聖女,那位豫嬪娘娘很不友好,會再來找您麻煩。”帕拉略有些擔憂,用維語與和貴人交流。當初圖爾都選擇帕拉和依拉陪在伊帕爾罕身邊,看中的是她倆能夠說點滿語,又曉得如何下廚做維族飯菜,陪在伊帕爾罕身旁能夠互相照料。
和貴人依舊是冷冷的面容,不苟言笑,緩緩道:“科爾沁的女人為什麼這樣蠻不講理?”
“聖女,這話小聲點說,聽說大清皇上有一位姐姐嫁了科爾沁,她很厲害,後宮的娘娘都要聽她的。”依拉則顯得膽小許多,儘管她們說的是維語,卻還是怕隔牆有耳,被偷聽了去。
“皇上駕到——”
寶月樓外,太監的高聲通報讓和貴人慢慢起身,帕拉和依拉忙開啟重重的兩扇門,穿著旗裝的和貴人踏著花盆底鞋,走出外頭迎接弘曆到來。
自從進宮,弘曆天天過來寶月樓,今兒個若不是國事處理得晚了些,早就該過來了。
“愛妃免禮!”
沒等和貴妃行禮,弘曆已經快步上前扶過和貴人,仔細瞧了和貴人臉色,似乎感覺她並不開心,於是將目光轉向帕拉和依拉,微微凝眉問道:“發生什麼事?”
和貴人微微側臉,眼神淡淡,帕拉和依拉立即默默低下頭,不肯吭聲。
弘曆見她們一直沉默,又追問了幾句,帕拉終於忍不住,用蹩腳的滿語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弘曆。
龍顏大怒的弘曆轉身就要去豫嬪那兒算賬,和貴人一把拉住弘曆,柔柔道:“皇上,嬪妾有罪。”
“愛妃何罪之有?”
和貴人開口說話,弘曆立即轉過身,覆上她纖纖玉手,期待地看著她。惜字如金的和貴人很少說話,很經常是弘曆在一旁滔滔不絕講個不停,而和貴人最多回以淺淺微笑。
只聽和貴人細細說:“嬪妾打了豫嬪娘娘。”
“該打!”
二話不說脫口而出,帕拉和依拉不可思議地盯著弘曆看,和貴人眼裡稍稍閃過一絲奇怪,
“敢惹愛妃生氣,她就該打!”
在和貴人面前,千依百順的弘曆絲毫不再是朝堂上指點江山呼風喚雨的一代君王,更像是投入了熱戀之中的年輕少年。儘管弘曆今年已有半百年紀,卻難得有一個女子能讓他回想起青春年少。
這種感覺,除了哲憫皇貴妃曾經給過他,納蘭岫寧給過他,也就只有和貴人能讓他這麼痴狂了。
弘曆獨**寶月樓和貴人,本就惹後宮眾妃嬪不滿。今日眾位阿哥至履親王府探望年老的履親王允祹時,至今已連喪二子的永琪略顯得有些疲憊,獨自一人漫步中庭發呆。
而年紀最長的三阿哥永璋,不曉得何時出現在永琪身後,傻呵呵笑道:“五弟,你在愁什麼?我額娘失**我都沒愁,你難道為你額娘失**而愁嗎?”
永璋的直言直語,讓永琪實在無奈,不禁皺起眉頭,低聲道:“三哥,莫要背後說這些,小心皇阿瑪聽到。”
“皇阿瑪天天沉浸在寶月樓溫柔鄉,哪顧得上咱們說啥!”永璋不過是為純貴妃不值,這麼多年了,自從同母胞妹和碩和嘉公主出生,弘曆甚少再踏入儲秀宮,偶爾來一兩次,也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