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妹妹這不是說笑來著,姐姐莫怪。”瑾瑜忙擺手討饒,見容兒他們收拾得差不多了,遣他們下去,待屋子裡剩她們倆,才道,“長臻的事情我很難過,姐姐千萬想開些。”
璟珂心裡略微閃過一絲哀傷,臉上只表示淡淡的微笑道:“想不開也是這樣過,娘娘別擔心,臣一切都好。”
“你放心,皇上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一定會當穆柔格格是親女兒。”瑾瑜輕輕覆上璟珂的手後,緊緊地握住,眼神充滿了真誠。
璟珂任由她握著手,心裡卻又有說不出的複雜情緒。雨揚與十二爺允祹的女兒訂了婚,穆柔又被指給了十二阿哥,這一輩子逃不過紫禁城的束縛。
“最近宮裡發生太多事了。”璟珂沒回答,瑾瑜又自顧說著,一邊扶著自己的腰身,略顯疲憊而吃力。
璟珂忙走過去扶了她一把,讓她小心靠著,才坐了回來道:“娘娘這次懷胎好像更辛苦了?”
瑾瑜點了點頭,有些幸福又無奈地笑道:“是啊,想著這第三胎了,卻更吃力,怕是最近太累了。”
“宮裡的事情你儘可交給純貴妃去做。”
璟珂微微皺眉,話說出口她立刻就明白瑾瑜在愁些什麼,頓了頓,補充了一句:“皇上信任令妃,你就別掃他興致,只消她肯把後宮理得妥帖就是。”
“嘉貴妃雖不比往前,始終是貴妃位分,令妃擅自做主把嘉貴妃的月例裁了一半,這事我要是沒過問還真反了!”瑾瑜有些生氣地捏緊了拳頭,眉間緊鎖,寫了不滿,想著那日純貴妃實在無可奈何,顧不得弘曆不讓瑾瑜操心後宮諸事的口諭,請她出面做主,她才知道嘉貴妃的月例被令妃裁了一半,連伺候的人也一應裁了,鍾粹宮簡直是粗茶淡飯的對待,連小小的官女子待遇都不如。
那日瑾瑜實在是大動肝火,叫令妃來的時候她還嘴犟認為自己沒錯,硬是把瑾瑜氣得一口氣上不來昏了過去,驚動了弘曆,令妃往後才收斂了些,而嘉貴妃的月例恢復至往常,所有待遇皆按貴妃供給。
瑾瑜的直覺告訴她,令妃絕對會是日後威脅她的最大力量。可是她不知所措,令妃是**妃,不知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可以讓弘曆死心塌地往她宮裡跑。
“舒妃的十阿哥夭折,旁人都說是本宮的胎兒剋死了十阿哥,恐怕不是空穴來風。”瑾瑜一度認為是令妃穿的謠言,奈何苦於沒有證據可以揭發她。現在舒妃是一副精神失常的狀態,天天抱著十阿哥的衣物被褥發呆,任憑誰叫都不應。
弘曆怕舒妃一個情緒激動做出些駭人的事情,下令將她軟禁,不得任何人見她。悽慘的舒妃幾乎就是過著冷宮生活,除了偶爾皇太后讓福如嬤嬤去探望,誰都不敢靠近她。
璟珂輕輕拍了拍瑾瑜的手,寬慰道:“你安心養胎,其他事情不用管,把孩子生了之後再揪出傳播謠言之人也不遲。”
瑾瑜“嗯”了一聲,點點頭,正好十二阿哥睡醒了被乳孃抱過來,瑾瑜這才舒展笑顏,一副慈母之態,看在璟珂眼裡,深感溫暖。
☆、第二百零七章 瘋婦殺嫡
皇太后率後宮嬪妃、一品命婦等人太廟祭祖,為瑾瑜這一胎祈福。給力文學網此番如此聲勢動眾,全因欽天監一句此胎祥瑞,可化天下災難。
卻想乾隆朝自弘曆登基以來,年年災害不斷,或水災,或旱災,或雹災,民不聊生,又加上弘曆素來喜歡微服出巡,浩大的園林工程一直在進行當中,康雍兩朝積累的國庫幾度空虛。
皇太后分外重視瑾瑜這一胎,看來是病急亂投醫了。璟珂在列瞧不見納蘭岫寧身影,抽了空問了舒妃的妹妹納蘭岫煙,才知道是懷了身子害喜厲害。
璟珂深覺疑惑,對於納蘭岫寧這次懷孕有著說不上來的彆扭。據納蘭岫寧貼身侍衛凌天給璟珂的密報,傅恆與納蘭岫寧現在表面上雖然相敬如賓,實際是兩人心裡的隔閡仍未消除,一切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傅恆畢竟是個男人,又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邊是皇上,一邊是愛妻,他夾在中間也無可奈何。尤其是愛之深恨之切,對於納蘭岫寧,傅恆恐怕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當夜召來凌天的時候,璟珂發覺他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是在隱瞞了什麼事情。畢竟是她一手**出來的,凌天現在娶的是璟珂的另一個養女,但成親多年夫妻感情不和是真事,璟珂也不好從中干預。
“凌天,你隱瞞的事情我都曉得,你不說我也不會逼你,回去吧,好好看著寧福晉,別再出亂子了。這事,不許旁人知道。”
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