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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做人。

**未央,瑾瑜靠在弘曆臂彎裡沉沉睡去,弘曆始終難寐,月光之中,瑾瑜的髮際竟有幾絲銀白,弘曆十分愁茫,瑾瑜之於他,最初只是個妹妹,而後是他的側室,立瑾瑜為繼後,弘曆也想不通自己為何會做那個決定,只覺得權衡各方面條件,唯有瑾瑜最符合主掌後宮。

他的確該給瑾瑜一個交代,一子一女的代價,讓瑾瑜添了白髮,暴躁了脾性,喪失了善意。

皇太后為何肯放令妃出來,弘曆不多問。至少為了照顧瑾瑜情緒,七公主出生至今他都從沒去抱過,只知道皇太后將七公主給了婉嬪撫養。

前不久,弘曆剛命喀爾喀親王成袞札布為定邊左副將軍,舒明、阿蘭泰、桑齋多爾濟、德沁扎布、塔勒瑪善為參贊大臣,又命納木扎勒、德木楚克為參贊大臣。以保德署綏遠城將軍。

對於成袞札布,弘曆一直是以重視的態度對待,先前璟珂也猜測出他有意與成袞札布結為姻親,為懷柔喀爾喀蒙古,也為致敬其父親固倫純愨公主額駙超勇親王策凌對大清的赫赫軍功。

原本這個角色屬於忻嬪的六公主和碩和寧公主,不料和寧公主已去。此番令妃生下了七公主,若不是令妃捲入這次風波,弘曆一早就會下令賜婚和碩和靜公主與成袞札布之子拉旺多爾濟。

瑾瑜如此憎恨令妃,讓弘曆十分發愁,遲遲不曾下令。和靜公主已經過了滿月,雖有太后支援,各宮嬪妃勉強出席,整個宴席卻因為少了弘曆的出現而冷冷清清。

璟珂曾經勸過弘曆,手心手背都是肉,先前舒妃的十阿哥還未取名字就夭折,害舒妃受了刺激認為弘曆始終不關心十阿哥死活,才間接導致了十三阿哥的慘死。令妃再有不是之處,和靜公主始終都是弘曆的骨肉,是皇家的格格。更現實一些,她的確能為弘曆懷柔一方,帶來和平。

十五歲的五阿哥永琪,即將與鄂爾泰孫女鄂青葵成親,不比以往風光的西林覺羅氏,好歹是門大族,五阿哥又實際上是現如今諸位阿哥中最有機會與十二阿哥永璂一決儲位的競爭者,這門親事,無疑是讓人懷疑弘曆有意寬恕了西林覺羅氏因胡中藻案受到的牽連之罪。

鄂青葵待字閨中,生得亭亭玉立,明眸如星,雙瞳含水,粉面如玉,身軀略有些豐腴,卻好看貴氣得很。

五福晉入宮的事情都在張羅著,愉妃又要照顧淑嘉皇貴妃的遺子十一阿哥永瑆,忙裡忙外分身乏術。

本想找純貴妃幫忙,不過純貴妃又得幫著皇后料理後宮大小事情,幾乎無閒暇。至於令妃,愉妃是絕不會去找她幫忙的。

瑾瑜和弘曆第一次劇烈吵架是在弘曆提出讓月子內生重病的令妃回承乾宮靜養,瑾瑜認為弘曆不夠愛自己的骨肉,那麼快就忘記了十三阿哥和固倫和齡公主是怎麼慘死。然而弘曆卻直認為並無真憑實據認定令妃的罪過,溫惠皇貴太妃已經攬下了罪責,所有宮人都絕口不提事情與令妃有關。即便令妃嫌疑最大,也不可就此就一錘定音。

“皇上,您難道忘記了臣妾的兩個孩子有多慘?您這樣做對得起兩個孩子嗎?”

瑾瑜痛哭著大喊著,弘曆心裡厭煩,也不甘示弱道:“朕不曾忘記兩個孩子,你是為人母的人,令妃也一樣,七公主出生至今令妃從未照顧過她,難道叫朕忍心讓七公主步永璇那不孝子的後塵?”

“皇上,在您心裡,臣妾的孩子就比不得她的孩子?”

瑾瑜越說越不理智,弘曆心情更加煩躁,他只覺得瑾瑜已經過了,自從十三阿哥死後,她的脾氣就愈來愈刁鑽,就像小時候那麼蠻橫,五公主死後更甚。弘曆體諒她接連喪子喪女之痛,不忍責怪,所以就算她將寧答應打得遍體鱗傷,他也從未責罵過,只是默不作聲收了寧答應以示警告。不想瑾瑜還是不曾收斂,多疑,自傲,敏感,脆弱。

“皇后,你的孩子是嫡子,將來是大清江山的繼承人,不論誰的孩子都比不得咱們的孩子,你明白嗎?”雖然心裡已經夠不痛快了,弘曆仍是耐著性子安慰勸告了瑾瑜。幾次三番的教訓讓他心有餘悸,孝賢皇后和大阿哥的死,永遠是他心裡的痛楚,他之所以包涵瑾瑜的無理取鬧,也是顧及了烏拉那拉氏。

“那您為何還要放令妃出來?分明是她害了咱們的孩子!”

說來說去,又繞回了爭吵的原點,弘曆已經疲憊不堪,轉身扭頭就要離開翊坤宮,瑾瑜忙追上去緊緊抓住龍袍袖子,哭求道:“皇上不要走!皇上!臣妾都聽皇上的,都聽皇上的!”

弘曆欲言又止,翊坤宮裡靜默得只剩瑾瑜嗚咽的聲音。不甘的情緒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