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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七阿哥永琮的誕生,帶來的喜慶不只是一點,弘曆再得嫡子,喜極而泣,激動之餘,揮筆寫下《浴佛日復雨因題》:

九龍噴水梵函傳,疑似今思信有焉。

已看黍田沾沃若,更欣樹壁慶居然。

人情靜驗咸和豫,天意欽承倍惕乾。

額手但知豐是瑞,頤祈歲歲結為緣。

除此之外,他還特別在詩文下面加了“是日中宮有弄璋之喜”的註釋,喜不自勝的心情不言而喻。

因著這特殊的因緣,信佛的皇太后對七阿哥的**愛甚至蓋過了原先極喜歡的五阿哥永琪,認為他是仙佛轉世,是吉瑞祥兆。

璟珂不用猜也知道,弘曆絕對又秘密建儲,將七阿哥永琮立為皇太子,意圖讓其日後繼承大統。

眾妃嬪前往長春宮探視恭賀,熱鬧非凡。璟珂許久未見到諸位娘娘,深感時間飛逝。在去年年初,魏如璋由常在位分晉封為貴人,未滿一年,於年底又得以封為嬪位,賜封號“令”,自此被喚作令嬪小主,是至今最為風光的女人。

而與哲憫皇貴妃有幾分相像的怡嬪,成了滄海遺珠,被砂礫掩蓋了風華,不再得**,若非重要場合,幾乎不再出寢宮見人。

純貴妃有三個孩子要照料,故皇后月內後宮一切事宜均交由嫻貴妃代為打理。

“七阿哥好福氣,一出生就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百姓們都在慶賀七阿哥降生,主子娘娘母儀天下,受得百姓愛戴,是平日裡慈和心善之果。”令嬪最會哄溪菡歡心,嘴甜聲柔,溪菡樂得合不攏嘴,直嗔笑她會說話。

純貴妃自失了**,也是甚少踏出儲秀宮一步,手捻著一串檀木佛珠,佛珠上的流蘇小佛掛牌悠閒地顫動,隨著純貴妃的指尖,眯眼咧嘴笑著。“令嬪這般會說話,可是吃了蜜?”

純貴妃瞅著衣著考究的令嬪,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陣反感之意。

“貴妃姐姐說笑了。嬪妾只是實話實說。”令嬪莞爾一笑,輕輕瞥了一眼純貴妃,又轉頭看向嘉妃,“嘉姐姐可也快臨盆吧,不知姐姐可有感應這胎是男是女?”

嘉妃已有一個阿哥在手,無懼男女,若是再來一個阿哥,她也樂得高興,若是公主,弘曆向來喜歡公主,更是一舉兩得。於嘉妃而言,這一胎無論男女,她都不會是輸家。可令嬪這一問,不知是孕中敏感,還是對令嬪有偏見,嘉妃竟有些厭煩,覺著令嬪含有挑釁之意,遂幽幽道:“令嬪這般關心本宮的孩子,本宮真是高興。令嬪何不自己生一個?”

嘉妃嘴角微揚,語氣刻薄,瞄著令嬪,雙眼眯成一條月牙弧線,眾妃嬪也忍俊不禁,偷偷低頭掩笑。

璟珂一直以旁觀者身份看著這一群坐在一起忘不了鬥嘴皮子的女人,就像看戲一般,甚是有趣。

令嬪承**這麼久,仍未見有孕,嘉妃當眾問起,使令嬪分外尷尬。令嬪卻不緊不慢,微微笑道:“尊卑有序,嫻姐姐都還未有喜,豈能輪到嬪妾呢?”

這麼一來,把問題拋到嫻貴妃身上。嫻貴妃本不參與她們的唇槍舌劍,無辜被牽連進來,心中不免有些不悅,冷冷道:“生兒育女是菩薩保佑,皇后賢德,為後宮眾姐妹之表率,本宮德行尚缺,遠不及主子娘娘,不敢求菩薩恩賜。”

嫻貴妃到底是沉澱了心態,不似以往那般毛躁,此話答得倒也算是得體,靜觀其變的溪菡露出淡淡微笑,著倩兮給眾娘娘添了茶,又穿好衣服,才由巧兮撩開簾子,走出來接受眾妃嬪拜賀,至尊無上的中宮坤寧,威儀萬千,兩字“平身”盡顯母儀風範。

“諸位妹妹久等多時,本宮起得懶了些。”溪菡正襟危坐,含笑著掃視著眾人,最後把目光落在璟珂身上,“長公主?真是稀客啊!”

“恭喜皇后娘娘喜得七阿哥,臣理應親自道賀。”璟珂笑著起身行了禮,再坐回原位。

溪菡頷首笑道:“長嘉郡主家剛得了位千金,本宮差點忘了恭喜皇姐,該打該打。”

大家齊齊瞥向璟珂,似乎有預感璟珂想同皇后親上加親,皇后也似有此意,不過並不是要小婍韻日後做永琮的嫡福晉。

如她所想,永琮他日作為嫡長子,是要繼承大統的,婚事不可草率。於是溪菡的心思,像霧像風又像雨,讓人捉摸不透。

既然溪菡並未說破,璟珂自然也不會自己主動提起。

愉妃見氣氛略有些冷卻,大家各有心事一般,便起身對溪菡福了一禮,“娘娘,臣妾還得去慈寧宮接永琪回來,請允許臣妾先行告退。”

皇后輕輕擺擺手,愉妃便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