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外生枝。此時四爺倒有些慶幸烏喇那拉氏入宮了。
“兒子明白了。”蘇景從始至終沉默的很,他跪在地上給四爺磕了頭。
“放心。”四爺在兒子肩頭上用力拍了兩下。
而回宮的蘇景,正巧與烏喇那拉氏回王府的馬車側身而過。
“等等!”一路上渾渾噩噩的烏喇那拉氏掀開車簾,定定望著漸漸遠去的車隊背影。
黑色平頭馬車看上去普普通通,烏喇那拉氏仍一眼認出護衛在馬車兩邊的護衛們有一人正是御前二等侍衛。馬車後面跟著的藍布轎子,若沒猜錯,當是宮裡太監用的。
萬歲,是怕自己這個瘋了的婦人將他最心愛的孫子攔在府裡?
“走罷!”烏喇那拉氏肩膀頹下,無力道。
一路沉默著回府,見到四爺,烏喇那拉氏也一個字都不想說。她不在乎四爺是不是責備她,甚至是不是怨恨她,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很快就要失去唯一的兒子,一輩子的指望,她還怕甚麼呢?
四爺見烏喇那拉氏不開口,反而主動道:“萬歲派了袁大忠過來。”
烏喇那拉氏輕笑,“萬歲隆恩。”
無論語氣表情都挑不出一點兒錯,四爺卻一肚子火氣。
不想在此時再與烏喇那拉氏起紛爭,四爺運了運氣,坐在邊上一直等待。
興許上蒼保佑,興許弘暉命大,袁大忠等人向蘇景臨時討教的用針之法,只在蠟人身上練習幾次,半途竟沒出絲毫差錯,配上服下的用烈骨草提煉的藥丸,弘暉的病情,終於穩住了。
聽到袁大忠道弘暉姓名無礙,四爺那口憋著的氣送下去,整個人都有犯暈。
“王爺保重啊。”袁大忠看四爺眼簾都泛著一團烏青,不由勸了句。
四爺緩聲道:“弘暉無事,爺就能好好歇歇,往後這一段日子還得有勞院使。”
“此乃小臣本分。”弘暉的病情,還需要施針五次,等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