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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籠鬱翠的參天古木毫無規律的生長在山間上,火紅色的根莖宛若堅韌的藤條盤根交錯,粗壯的枝枝蔓蔓從根莖垂落,猶如觸手般延伸而去,紅色的樹葉時不時的從樹枝上飄落,似一片片紅如血的楓葉般落葉歸根,火紅色的泥土裡夾帶著絲絲縷縷熾熱的氣息,如燻烤樹葉的焰火,讓紅葉慢慢變得腐朽,而後與泥土同化,化為靈氣般被深扎於地底的樹根所吞噬,一絲絲精純的靈氣順著樹根裡的樹管往上輸送,能夠清晰的看到靈氣順著根莖間的脈絡一點一點的往樹葉運送而去,讓得原本妖嬈的紅葉更加顯得妖豔,而在樹葉交叉間,有著一條條如蛇般的妖獸緩緩的盤踞在樹枝上,它是火蛇,火紅色的鱗片與樹木同色,宛若一道天然的掩護線,兩隻如豆般大的瞳孔微微閉著,細如雞爪般森芒的利爪靜悄悄的盤踞著,在它的前方正有著一隻只淡黃色的飛蟲來回的輕舞,宛如蜜蜂採蜜,這頭飛過那頭飛來,飄忽不定,幾息過後,靜臥的火蛇猛然間睜開了利嘴,從喉嚨處飛出一團血肉,血肉如一張撒開了的網,撒去後快速倒卷,幾十只飛蟲瞬間被血肉包裹住,飛快的返回火蛇的嘴裡,兩腮間猙獰的鱗片緩緩的蠕動,喉嚨一陣滾動,飛蟲已是入肚,而後緩慢的閉上眼眸,露出一絲極為享受的表情,而在參天古樹上,正有著不下幾百只火蛇正做著同樣的事情,享受著它們的獵物,但在紅色葉片的遮掩下卻是絲毫沒有破綻,隨風搖擺的樹枝再一次恢復到了原先死一般的寂靜,落葉可聞。
這時,一聲聲碎碎的腳步聲從遠處走來,一道削瘦挺拔的人影從山腳下緩步而行,葉無雙破損不堪的衣袍顯得有些狼狽,零散飄逸的秀髮從兩肩散落,沾滿紅色泥土的臉龐,兩道謹慎的眼眸四下的凝望著周圍,心裡隱約間感到一絲不安,對於剛進山間小道的他,便是遭遇到了火猿的襲擊,而在經過了艱難的奮戰後,終究是把它誅殺,但身體依然是遭遇到一些傷勢,想到此處,手指不由得一抹,界獸從戒指內取出,盤踞於肩膀,而噬靈蟲亦是取出,安靜的停留在界獸堅固的頭甲上,身影一步一步來的踏著已是腐朽的紅葉而來,而隨著深入,心裡的那一股不安更為濃郁,就連肩膀上的界獸亦是睜開了那一雙森冷的眼眸,嘴角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聲嘶叫,猶如貓的哀叫聲,後背上的塊塊斑甲亦是隨之漸漸的浮起,斑甲上的顏色亦是逐漸變幻,隱約間似幻化為一層薄薄的褐紅色光澤,行走中的葉無雙忽然間腳步一頓,謹慎的目光朝著參天古樹望去,剛才散發而出的神識彷彿在碰到葉片之時便是遇到了阻礙般無法窺探。
熾熱的微風吹過,茂密的紅葉來回的搖晃,卻絲毫沒有發現什麼異物,但內心卻是驚疑不定,再次往上看去時,臉色卻是突然大變,腳步更是在此刻快速倒退。
茂密樹叢,眾多的火蛇探出兩隻鋒利的腳爪,睜開猙獰的嘴臉,吐著蛇芯,讓人心驚冷戰。
“火蛇!”葉無雙嘴角抽搐道,滿頭覆蓋著一個個肉瘤似的鱗片,背上生長著一些褐紅色的菱形斑點,更讓葉無雙臉色陰沉的是,火蛇的尾巴不僅十分堅硬,更是生有一對角質的毒鰲,似螃蟹那對大鰲足一樣,專門用來捕捉大型動物,若是遇到一些弱小的動物,則可利用嘴角的血肉直接包裹吞噬,但遇到一些龐大的動物或者修士,卻是會藏匿於樹葉間,居高臨下,用那一對毒鰲蟄傷動物或修士,注入毒液,進而迷倒而吞噬,且它們喜好火焰般的高溫,善好群居,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葉無雙隨即手持斷劍,臉色警戒的盯著通往山上的小道,緊繃的眼神沒有半點慌亂,肩膀上的界獸此時發出一聲聲低沉而沙啞的嘶叫,似咆哮,森冷的眼眸宛若日月之光明亮,隱約間似形成了兩道無形的漩渦,讓得樹葉間的火蛇亦是為之一滯,仿若迷離般,葉無雙瞳孔略微收縮,身子剛欲抽身,嗖的一聲,界獸坳黑的利爪一瞪他的肩膀,沖天而起,整個軀體彷彿亦是在這一刻忽然間擴大,碩大的頭顱足有百丈高,冷漠的眼眸透射出日光月芒,朝著參天古樹咆哮怒吼,右腳利爪更是在此刻猛地發力,狠狠的拍打在古樹粗曠的根莖上,整棵大樹隨即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力,把藏匿於樹葉間的火蛇齊齊震落,而界獸龐大的身軀站立在葉無雙面前,吐著蛇芯發出哼哼聲,讓葉無雙略感疑惑的是火蛇原本猙獰恐怖的嘴角此時卻是滿身顫抖,就連身後的毒鰲亦是在此刻緊緊的縮在腹部下,精壯的身子齊齊的伸出爪牙匍匐在地,頭顱則是不停的朝著界獸磕拜,仿若在朝拜它們的……王!
葉無雙臉色露出一絲錯愕,身子剛欲走向前,火蛇似早已知曉,猛然露出猙獰的嘴臉,尾部的毒鰲亦是齊齊的鼓起,尾尖朝著他搖晃,界獸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