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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深層的,幽微的慾望要被滿足,並不是容易的事。
豐玥驚覺,原來剛才,她看到那些鬼傷害一個無辜弱女時被激起保護欲,是因為她曾在那個弱女的位置站過。
剛到豐都城的時候,她還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是半人,身上留著一魂三魄氣味新鮮,引發了很多惡鬼的搶奪。
雖然因為有鬼眼和陽火,她並未受到過任何實質性傷害,可是那種在惡意圍攏之中搖搖欲墜地求生的感覺,實在是她心底的某種陰影。
她發現自己對平等王著實低估了,手心一把冷汗鑽出來。
“今天這個,我覺得是平等王專門為你設計的。”鬼眼似乎在黑暗中都知道豐玥在想什麼。
“他怎麼那麼……”
“變態是吧?”
“不是,他怎麼那麼閒。”
鬼眼:“……”
豐玥問:“你能看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嗎?”
“讓你留下來。”鬼眼答。
豐玥說:“那他為什麼覺得我去救個小女鬼就能心甘情願留在這裡了?”
“聽過一個詞語叫做欲罷不能嗎?”鬼眼湊近一步,“就像我對你一樣。”
“你一邊去,少噁心人。”豐玥向後退一步,手裡藍色火光亮起,打到鬼眼臉上,她說:“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對地獄的這一切,欲罷不能了?”
鬼眼發出破破爛爛的笑聲,“你看呢?”
“誰知道,你一個鬼眼,閻王爺給你的任務也不好好完成,到處鬼混。惠明呢?”豐玥問。
她記起自己跟閻王說了要幫他把平等王的帝國連根拔了,現在覺得臉疼。這簡直比拔牙還難,底下不知道連線著多少細細密密的神經,牽扯無數。
所以她決定先解決主要矛盾,把惠明救出去。
“無間地獄,”鬼眼說,“再往下一層就是了。”
“他怎麼樣?”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鬼眼打了個哈切,“醉生夢死呢。”
豐玥眼皮一跳,她現在對平等王充滿了怪力亂神的想象,感覺這個同志腦洞大的,簡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預設和提防的。
惠明要是落進他的圈套,愛上這裡了,可就麻煩大了。
“你知道他為什麼想要我留在這嗎?”豐玥問鬼眼,一開始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在外面會礙平等王的事,所以他想辦法把她套進來,然後把她解決,現在看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我猜測,他可能是要搞什麼大動作,需要你的力量。”鬼眼說。
“什麼大動作?”
鬼眼搖頭,“要是知道我的臥底任務就結束了好嗎,還用天天混進來啊?搶魂案就只是我的案件偵測目標之一,更重要的是,我要找到可以摧毀平等王這個慾望帝國的方法。”
豐玥仔細想了想,自己根本就沒什麼本事,唯一嫻熟的業務就是送快遞,平等王如果要建立快遞公司,她可以跟他談合作嘛,何必這麼大張旗鼓費盡心思?
他的目的一定非常之不單純。
豐玥一時覺得自己腦容量不夠用了,決定還是先去找惠明。
她走出通道回到剛才表演的地方,沒去看那個群體,不想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傳說之中,無間地獄是一片火海,是骷顱兵的子宮。那些穿紅袍的骷顱兵,都是從無間地獄之中鑽出來的。
不過像所有的孕育一樣,有周期,否則豐都城都裝不下這些不斷出生的骷顱兵。
豐玥拐過旋轉石梯,走到十八層地獄最底端,抬頭看。每一層燈火輝煌,上演著醉生夢死的那個夢。遮蓋在地獄上方的烏雲被燈光照出了一種猙獰不詳的意味。
豐玥順著蜷在地底像一汪溫泉一樣冒著泡泡的火焰流漿的支線走去,被指引到一個洞穴前,這個地窖一樣的洞穴入口處有一條向下的石梯。
豐玥踩著石梯進入洞口,走到底她看清洞中情景,血直往頭上湧。
一個男人像蝙蝠一樣倒掛在洞頂,四周無數紅色的線放射狀爬在牆壁上,細線在他頭頂聚攏,竟像是他的頭髮。
豐玥飛身而起,手中利刃在空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嘯,在她手中幽藍即將觸碰到那紅線源頭時,她硬生生在空中急急剎住,向後空翻卸力。
她借力踩在洞頂的石塊凸凹處,手抓著石塊,望向惠明。
洞中的一個石門吱呀開啟,豐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