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點了點頭:“老爹,你要怎麼檢查?”
老道士拿起其中一張黃符,讓顧挽伸出手來,接著貼在顧挽胳膊上:“你還沒有成年,化形的方式也不對,這蛇皮應該知道腰間,你這隻有頭和肩膀是人型,明顯就不對。”
老道士有些愁眉不展,錯誤的化形,後頭可是吃苦頭的。
“我的妖丹沒問題,現在已經變成金色的了。”顧挽對老道士說道。
“化形和妖丹沒關係。你的築基還是成功的,就是資訊素,可能在你身體會留下些損傷。”想到這裡,老道士將伸手兩根手指貼在黃符上。
瞬間顧挽只覺得一道暖流湧向全身,她忍不住想要排斥那道暖流。
因為排斥,身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紅光,黃符瞬間有了要燃燒的感覺。
老道士壓不住那力道,直接將手指移開,順帶揭掉了那道黃符,不可思議道:“你身上居然有兇獸的血脈?怎麼可能,你外婆不過是蛇族最平凡的黃金蟒,你母親有一半人類血統,但也絕對……”
之前顧挽的全身都是偏咖啡色,老道士並沒有懷疑,因為蛇族和人族生下孩子,蛇身上的花紋會有所變化。
顧挽母親的花紋就是深橙偏咖色。
但老道士敢肯定絕對絕對沒有兇獸血脈。
“老爹,你這麼這個表情?難道我身上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閨女,你不是有蛇族的傳承了?我問你,你確定記憶沒有錯?生理學父親是慕向東?”老道士覺得奇怪了,慕向東要真有兇獸血脈,沒理由還會怕一條蛇啊。
看來,阿挽身世有變了。
“是啊。記憶裡我母親就這麼一個男人,難道還會有錯嗎?”顧挽沉吟了片刻,反覆的想了想,除非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突然,顧挽猛地一拍大腿,對老道士說道:“老爹,我想到了!”
“什麼?”老道士立即問道。
“我們去把慕向東打一頓吧,打一頓就什麼都知道了!”顧挽懶得去想這麼多,將人打一頓,這樣多麼簡單粗暴呀?
“……”老道士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顧挽科普一下妖界法。
顧挽尾巴總是動來動去,端著一副好學生的模樣聽老道士科普這個世界的妖界法。
在人界必須要做好妖,絕不能亂使用法術傷人,不得害人,更不得殺人。
“那我們被人傷害了怎麼辦?”顧挽立即提問道:“林南初、還有慕南承的伯母,都傷害了我,難道我要一笑而過嗎?”
“……”這要怎麼說。
這個世界對妖怪本來就很不公平。從前無論好壞,只要是妖,就被人以降妖除魔的名義通通打回原形。
現如今,妖能夠隨意出入人界,卻被禁止使用法術,玩心計又玩不過人類。
老道士雖然是人,但他深知,妖無疑是可憐,但想要在人界生存下去,別無他法。
“這個,老爹和慕南承那邊會幫你對付他們的,但是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隨便傷人。”為了這閨女,老道士也操碎了心。
顧挽鬱悶的點了點頭,覺得並沒有電視劇裡頭說的那樣威風凜凜,處處都是憋屈,無奈。
連把人打一頓都不行。
鬱悶的表情就掛在臉上,想不看到都難。
“咳咳。閨女,你上次給了林南初一下,她已經內臟出血了,如果她還要靠著那具身體養魂,就算養好了,身體也是破損的,如果她要換身體,也沒有這麼容易的。”
養魂已經是逆天而行,沒貴不可言的命格,哪能隨隨便便就有一具合適的屍體?
老道士拍了拍顧挽的肩膀,一臉嚴肅的說道:“閨女,你絕對不能起了歹念。你既然有兇獸血脈,只要潛心修煉,就可以像虺一樣五百年化蛟,一千年化龍。”
顧挽聽完之後都懵逼了,只覺得老道士考慮的太過於遙遠,她現在就是個連腿都沒練出來的小渣渣。
“後邊的人工湖,你已經不能修煉了,改天老爹給你找個地方吸收日月精華。”老道士說著將黃符拿了出來:“現在老爹來叫你認符。”
“啊?”這話題轉得太快,顧挽表示她接受不了:“為什麼我一條蛇要學這個?”
“這是人類生存最好的方式,半吊子就能當神棍,神棍在人類社會比較受歡迎。”老道士咳嗽了幾聲隨便變了個理由。
“……”踏馬靈魂拿了本科學士學位證的顧挽表示,她讀的書很多,但是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