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老道士眼眶微紅,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顧挽面前,摸了摸她的頭:“哎呀,先生您真是我的貴人,這才沒幾天時間。我們家阿挽就會叫爹了。”
“……”顧挽想說她之前本來就會說人話!
來這別墅還沒有多少時間,她這都經歷了什麼。
慕南承看著老道士撫摸顧挽的頭,眼神帶著些許深意,朝顧挽叫了一聲:“阿挽,過來。”
顧挽仰起頭,不知道慕南承叫她做什麼,於是往慕南承那邊游去。
慕南承露出一抹笑意,似乎還略有些挑釁的看了一眼老道士。
氣得老道士又想罵人了!
“今晚上居士先住下,明天再看看這房子的問題吧,夜深了。”慕南承聲音並無半點波瀾,老道士並不介意,點了點頭。
晚上,慕南承將顧挽抱到了自己的房間,手下人已經在地上給顧挽弄了張類似窩一樣的床。
並且似乎還很貼心的放了一床十分逼真的蛇圖案的被子,那條蛇的顏色十分鮮豔,色彩斑斕的,咋一看還以為是條真蛇。
本來顧挽還挺喜歡這佈置的,結果一看到床上還有一條蛇,瞬間就炸了。嚇得她一圈一圈的將慕南承給纏了起來。
瑟瑟發抖,媽呀!她最怕蛇了!
“阿挽,怎麼了?不喜歡這樣的佈置?”慕南承皺眉,顯然不明白顧挽為什麼突然纏上他。
“有蛇,我害怕!”顧挽聲音帶著點顫音,絲毫忘了她自己也是一條蛇。
慕南承聽著孩童般軟糯害怕的嗓音,英雋的面容柔和了不少,帶著笑意摸了摸顧挽的腦袋:“那是十一給你準備的被子,要是不喜歡,我幫你扔出去。”
顧挽立即點頭。
即便現在她穿書成了蛇,骨子裡還是小公舉啊,小公舉怕蛇,沒毛病。
慕南承將被子圖案翻過來,扔在地上,安撫著拍了拍顧挽:“好了,床還是很軟的,試試?”
顧挽用尾巴試了試床,綿軟的蛇尾摁在床上,立即陷下去一個窩,看起來的確是很軟呢。
這才鬆開慕南承往床上爬去,蛇嘴大張著,打了個哈欠,對慕南承說道:“晚安。”
慕南承將符咒從顧挽身上摘了下來,對顧挽柔聲說了一句:“晚安。”
蛇類一般都是晚上活動比較多,偏偏顧挽是個人,硬生生戰鬥成功了蛇的生理本能,改成晚上睡覺。
透明的眼瞼垂下來,開始準備進入夢鄉。
這天晚上,顧挽又做夢了。
夢到慕南承抱著林南初,似乎在大喊什麼,一臉的哀切,她聽不見。
而此時的角度似乎是在仰視,接著寒光一閃,顧挽發現自己被人鉗制住,身子動彈不得,一把手術刀泛著寒光抵在她的身上。
慢慢的劃開她的面板,劇痛蔓延全身。
掙扎,劇烈的掙扎著,卻始終沒有辦法掙扎開。
最終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很熟悉……
顧挽想,她一定在哪裡聽過這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女人在笑,十分輕蔑的說了一聲:“只有我才能呆在南承身邊。”
一粒青色的好像小石子的東西扔到蛇眼前,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芒。
蛇膽……那也是快要結成的妖丹,就這麼生生的被人剝了下來。
滔天的怒意燃遍了全身,顧挽猛地睜開眼睛,黃豆大小的蛇眼完全變成了紅色。
她從床上游下來,冰冷的蛇身與地磚摩擦著,寂靜的臥室沒有一點聲音。
慢慢的,顧挽游到了慕南承床前,一雙猩紅的雙眼瞪著的睡在床上的男人。
緩慢地張開了蛇嘴。
第7章
蛇嘴在張到最大的時候,顧挽突然打了個激靈!眼中的猩紅漸漸褪去,迷茫得看著床上的慕南承。
她這是怎麼了?居然想過來咬人?
顧挽搖頭晃腦,打算游回床上睡覺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慕南承的聲音:“阿挽?怎麼不睡覺,是床不舒服麼?”
慕南承的聲音帶著惺忪的睡意,似乎一點防備也沒有。
偏偏他的突然開口,令顧挽的內心湧起一股狂躁,那種想要將人生吞活剝了的狂躁。
眼睛又開始染上猩紅,蛇嘴忍不住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跟著沸騰了起來。
水!她需要水……不然她就要被熱死了!
顧挽腦子裡只剩下這個念頭,衝到窗臺邊,窗外的人工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