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那條蛇叫阿挽,剛好與她名字給撞了。顧挽變成蛇的時候,也想聽聽看老道士給她取了什麼名,可一個月過去了,老道士就會傻呵呵的喊閨女。
不過,老道士對她真是不錯了,給了弄了張床,放在靠近窗戶的地方,抬頭便能望見一彎明月。
唉,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變成人的機會,想念用手吃東西,用腳走路的日子。
正當顧挽欣賞月亮的時候,突然有什麼亮光閃到了她的蛇眼,顧挽直起身子往窗外看去,發現遠處隱約看到兩道光直射過來。
應該是有人開車朝著茅草屋過來了。
看著天都還沒亮,事情得有多急切,才連夜開車過來?
顧挽將頭縮回去,反正也懶得睡了。慢慢從床上游下去,尾巴輕輕抖弄著插削將門開啟,出去練習她的吐納,爭取早日成精。
這吐納還是老道士教她,簡直打破了她人妖勢不兩立的三觀!
顧挽速度不快,才剛游到門口,車輛已經到門前了,二者間僅隔著一道籬笆。
顧挽聽見有人開關車門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還是先游過去喊老道士起床。
第2章
老道士被顧挽的尾巴從睡夢中拍醒,起初還以為是顧挽身體不舒服。
顧挽搖頭晃腦的指了指外頭,老道士眯著朦朧的睡眼,藉著未落下的月光朝窗外看去。
不一會,叫道:“這是貴客上門。”
老道士連忙穿鞋,睡得亂糟糟的頭髮,隨意用手捋平,再火速穿衣,一副要趕緊出門迎接的模樣。
看得顧挽瞠目結舌。
平時梳頭要梳三遍,穿衣服都慢條斯理的,學著網路上的人說要做什麼精緻的道士的老道士,今天動作這麼快?
“閨女,貴客這是來接你的,一會隨我去大廳招呼客人,今天晨練先取消,咱不能怠慢了人家。”老道士五分鐘不到便整理好了自己,叮囑著顧挽。
顧挽跟著游出去,看看是哪位貴客,制服了這老道士的拖延症。
老道士將籬笆開啟,一人一蛇的迎接人。
車外頭站著幾個人,跟站崗一樣護著那輛車。
“貴客,天還未亮,怎麼就上門?”
老道士的態度十分恭敬,顧挽還沒見到他對誰那麼和顏悅色過,看來坐在車子裡頭的,肯定是個大人物。
靠近車門那側的保鏢將車門開啟,慕南承從裡邊出來,從顧挽趴在地上仰視的角度,彷彿那人身上度上了一層柔和的銀光,清冷疏離。
老道士將他請進茅草屋的大廳。外頭雖然簡陋,但是大廳,老道士可費了不少錢,弄成了民國那般的座椅擺設,與大門遙對的有兩張楠木造成的圈椅主位,中間隔著張金絲楠木製成的桌子。
主位左右兩側,也放著兩張圈椅隔著張金絲楠木桌子。
老道士煮茶招待,顧晚爬到了主位另一側的圈椅,將身子繞在在上邊,做平衡支點,方便她看人。
碩大的蛇身,即便在圈椅上纏了幾圈,尾巴還依舊拖在地上,身子得有兩三米長,黃豆大小的蛇眼,開始打量思考著面前的慕南承。
只要這個男人叫慕南承,住著的地方是小說中描述的半山富人區,別墅周圍種植大量槐樹,那她十有八九就是進入了小說世界。
顧挽作為一個作者,也十分迷信開筆即一個世界,對書穿,波瀾不驚。
大多源於她隨遇而安的性格,還有蟒蛇的冷血懶惰,在哪活著不是活著。
顧挽在打量慕南承的時候,慕南承其實也在打量她,光明正大的看,卻沒有半點昨天人家打量大白菜的神情,彷彿她是名師雕琢成的上好工藝品,目光柔和,純粹欣賞。
只不過這個男人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顧挽從內心覺得他太過冰冷,卻因為現在是蛇,又心生親近。蛇類喜陰,冰冷最好。
現如今自相矛盾中……
“老道還真是沒曾想,貴客是先生,今天過來是來接我家閨女的麼?”老道士將茶奉上,望向坐在偏座的慕南承開口問道。
粗茶無味,男人喝茶的姿勢依舊十分優雅,舉手投足都吸引著人的視線。
嘖,老天呢,也是顏狗,好看的人舉止優雅,做什麼都好看。
“我不跟你說這些,後遺症究竟怎麼解決。”男人抿了兩口,將茶放下,開門見山。
語調猶如埋藏多年的女兒紅,低醇的嗓音彷彿帶著酒香醉人,而這聲音也讓顧晚蛇軀一顫,這分明就是夢中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