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高傲的氣勢與尊貴的言行舉止,一個眼神一句說話中,更本就是與上官飛燕天差地別、判若雲泥。霍天青很不願意承認,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面前的女人就是天上的白雲,上官飛燕才是那地上的爛泥。
“你不是她!”霍天青的天色變得蒼白無比,半晌才從口中說出這麼一句來。
丹鳳公主笑了,眼底的笑意暈染到了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蛋上,眉眼間聚投出一股喜悅,她說:“是,你眼力不錯,我的確不是她。”
這麼一句話,瞬間就讓霍天青整個人變得戒備無比。
他的視線變得鋒利如刀,敏捷地環視過四周,繼而唇角露出殘忍的冷笑,視線落在了丹鳳公主的臉上,問道:“你殺了她?”
丹鳳公主走到了水閣裡,淡定自若的坐了下來,淺淺笑道:“我該問霍總管,殺人時候的心情是怎樣的?”
這樣一句畫不對題的應答,無疑是點燃了炸彈了導火索。
霍天青緊繃著臉,眯了眯眼睛,眼眸裡露出了兇光。他沒有在與丹鳳公主說話,而是轉身就要準備離開這裡。
可是他還沒有走出水閣的門,門外已經忽然多了一個人,攔住了他的路。只聽的那人說:“霍總管,你最好還是呆在這裡,哪也不要去。”說話的人,周身白衣,白如冬雪。他說話的聲音與他周身的氣質一樣,冰寒無比。
當然,除卻這一身白,攔下霍天青的人,腰間還有一把黑色的劍。
那一柄古劍,就是他身份的象徵。漆黑的劍鞘,狹長的劍身,古老而帶著犀利的氣息。
霍天青冷笑,瞪起眼喝問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對我如此無禮?”
林丹鳳呆在丹鳳公主的身體裡,只能在一旁近距離的看戲。她聽見丹鳳公主在這個時候說:“他是我的客人,尊貴無比。霍總管,你又算是什麼人?”丹鳳公主的聲音柔和清亮,可是在與霍天青說話的時候,卻是帶著一抹濃濃的嘲諷與譏笑之意,“你與我大金鵬王朝的奸臣賊子狼狽為奸,毒殺我皇族之人,你說你該算是哪一類人呢?”
霍天青似乎是料到了這麼一句話遲早會有人問出口,故而面色還是那麼沉穩,只是有些許不安與焦慮,從他的眼眸裡流露。
他在聽了丹鳳公主的話後,大聲道:“出來,該是你們做事的時候了。”
水閣裡安靜無比,除了兩個等候在一旁的斟酒的小廝外,更本就是靜悄悄的,連其他人的身影都看不見。
就在霍天青這麼一句話落下,果然,就從窗外飛來五條黑色的影子。與黑色影子相伴隨的,還有雪亮的光。等眾人看清楚那些雪亮的光是什麼的時候,才看清楚,這些都是非常精巧的外門兵器。理所當然,能用這些兵器的人,都是在江湖上的高手。
霍天青這個時候,眼露得意,冷問那攔在門口的人道:“現在,你還要攔下我麼?”
“西門吹雪要留下的人,從來就走不了。”白衣劍客開口,清冷的聲線帶著絕對的霸氣與傲氣,瞬間就秒殺了霍天青眼底的得意。
西門吹雪,這四個字無疑是一個魔咒一樣,頓時就讓霍天青整個人都僵硬在了水閣門口。
至於那五個人,在聽見西門吹雪的名字的時候,同霍天青的反應相差不遠,也是愣在原地,其中有三個人的臉色已經發情,另外的兩個還好,臉色不變。
這世間,也本來就是有不怕死的人。
西門吹雪抱劍靠著水閣的門,視線掃過那些人,冷聲問道:“我的劍一旦離開劍鞘,必然傷人性命,你們一定要我逼我拔劍麼?”
沒有人回答,回答他的是狂風的聲音,還有捲起狂風的兵刃,直掃他的雙膝而來。
林丹鳳心中緊張無比,很想伸手捂住眼睛,害怕看到面前的血腥場景。然而,丹鳳公主似乎拆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地嘲笑道:“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你為何不看。若你是我,你就應該睜大眼好好的看著,並且還要仔細的看著。”
林丹鳳當然不是公主,更本就沒有公主的這份淡定,她在心底與丹鳳公主對話道:“我到底不是公主你啊,這麼近距離的看戲,真的很危險的。”
“我在這裡,有什麼危險?”丹鳳公主鎮定道,更強調道,“這裡還有武林高手在,你就應該鎮定地坐著看戲,你必須學會鎮定。”
林丹鳳有些無法理解丹鳳公主這樣做的意圖與堅持,然而現在身體的操控權是在公主殿下的手裡,她除了服從還是服從。
坐在這裡的,不僅僅有丹鳳公主,還有陸小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