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江妙伽歡快的睡了一晚,而江沉則徹夜未眠。
到了第二日一早江沉頂著黑眼圈忽然出現在江妙伽面前,嚴肅的對她道:“幫哥哥準備提親的禮品; 我、我過兩日休沐日去薛家提親!”
江沉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定下來的,說的時候鄭重其事,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看江妙伽,可現在江家就只有兄妹二人在上京,沈大娘雖然是長輩可上京的習俗又不懂; 所以這事只能江妙伽來辦。
“大哥可想好了?萬一薛家拒絕呢?”江妙伽心裡已經偷著樂了,可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再加把火; 務必讓大哥堅定決心。
江沉抿著唇; 堅定道:“想好了,你去準備吧,禮品豐厚一些。”說完不等江妙伽再開口; 疾步離開。
江妙伽站在原地咧嘴笑; 心想:大哥終於開竅了。
沒一會兒; 墨竹帶了三百兩銀票過來; 說是讓她準備提親禮品。墨竹頗為興奮道:“我就知道少爺和薛姑娘是天生一對,果不其然,少爺總算下定決心了!”
江妙伽似笑非笑的看著墨竹,“原來你知道?”
墨竹定住,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於是訕笑著扭頭就跑,“小姐,等你出門叫我一聲,我去幫忙。”
江妙伽回去和沈大娘說了這事,沈大娘也頗為高興,“那咱們也得表示表示,只是咱們家實在沒多少銀子,唉。”
“沒事,我這裡還有些,夫君回來也帶了些回來,足夠了。”江妙伽笑,自從成親後沈思阮賺的銀子沈大娘一文不要,全都讓交給江妙伽保管,所以至於沈思阮此次回來帶了多少銀子沈大娘也無所知。
不過沈大娘也不在意,只點頭道:“你放心去就是,念念我看著。”
江妙伽蹲下逗了會兒穿著小短褲戴著小肚兜咿咿呀呀唱大戲的念念便帶著青桃出門去了。
薛家是大門大戶,而江家現在實在比不上,所以在提親禮品上不只要儘量往貴重裡辦,還得表現出十足的誠意來才是。
江妙伽忙碌了兩日才堪堪將禮品備齊,而到第二日便是休沐日了。
江妙伽到書房找江沉,“大哥,你可找好了提親之人?”
江沉看了妹妹一眼,點頭道:“嗯,找好了,明日你就知道了。”
這是不打算告訴她了。
江妙伽看了大哥一眼,覺得大哥是在報復她嚇唬他的事情了。可她也理虧,只能氣哼哼的走了。
第二日是休沐日,去了東大營沒幾天的沈思阮也得以解脫風塵僕僕的騎著馬有氣無力的回來了。
江妙伽被沈思阮的慘狀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只見馬匹上的沈思阮一身邋遢,鬍子也沒刮,雙眼凹陷,兩目無神,活像逃難過來的一樣。
沈思阮從馬上下來,將韁繩扔給門房,幽怨的看了一眼江沉,然後委屈的走到江妙伽跟前。
一股怪味從沈思阮身上散發過來,江妙伽捂著鼻子退後兩步。
等她頓住就見沈思阮癟著嘴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江沉急著出門,只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便讓墨竹帶上禮品上了馬車走了,江妙伽不顧怪味,趕緊接過他手中的包袱拉著他往屋裡走,“你這是逃難去了嗎?”說著又喊青桃讓她去準備熱水。
沈思阮累的狠,捋了捋成搓的頭髮,恨恨道:“大舅兄可真疼愛我這妹夫!那東大營可不就和難民營一樣,什麼勳貴子弟,什麼世家子弟,全他孃的跟餓狼一樣,訓練起來不要命,吃起飯來像打仗,舅兄實在疼我!”
江妙伽看他憤憤的,卻不像生氣的樣子,便知可以忍耐,甚至滿意。
說話間隔間的熱水準備好了,沈思阮三下五除二脫去身上的衣裳便進去然後跳進水桶。
江妙伽怕他洗不乾淨,又讓青桃準備了一桶,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沈思阮又要水了。
“你再等等,水馬上就好。”江妙伽在內室喊道。
那邊青桃讓小廝將水提了進去,沈思阮換了水,嚷嚷道:“娘子,過來給為夫搓搓背。”
江妙伽本來不願意,可想到這幾天他也吃了苦,便不忍心,挽挽袖子過去了。
沈思阮躺在浴桶上,微微閉著眼睛,江妙伽靠近,剛撩起布巾,便被人伸手抓住。江妙伽輕喝:“你幹什麼!”
沈思阮睜開眼,黝黑的臉上滿是挑逗,“調戲自家娘子啊。”
江妙伽還待說話,便被沈思阮一拉然後噗通進了浴桶。
浴桶說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