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鬢角甚至有了白絲。可在這些都是她自找的,墨竹並不想同情她,“我家少爺只有一個親妹子,可沒有什麼其他的親戚。”
說著,墨竹便擔起水桶往地裡走去。江氏悽惶的看著,更加懊惱之前得罪了江妙伽。
若不再去跟江妙伽認個錯?
江氏想罷,也不幹活了,匆匆忙忙的便往沈家跑去。
而江妙伽因為有了哥哥的訊息,心情變得很好,做著繡活都忍不住哼著小曲兒。
“妙伽啊。”江氏推開院門便喊。
江妙伽眉頭一皺,便知江氏為何而來。
她穿上鞋出來,也不請她進屋,問道:“你來做什麼。”
江氏搓搓粗糙的手,訕笑道:“妙伽啊,以前是姑母的不是,你最是善良,定不會與姑母計較的對不對?”
江妙伽笑:“不,我很計較,曾經我對你們良善的時候你們不把我當人看,現在我怎麼可能不計較?您還是哪裡來的回哪去吧,沈家,永遠不歡迎你。”
江氏臉漲的通紅,一會兒的功夫便被人責難了兩回,再厚的臉皮也不好看。她抖了抖嘴角的肌肉道:“那什麼,我先回去了,等,等墨竹回去的時候,我再來讓他捎些東西給你哥哥。”說著便慌亂的走了。
江妙伽剛要將院門關上,就見陳語嫣推開門出來了,眼珠子靈動的轉了轉,笑道:“妙伽姐姐,聽說你哥哥派人來了?”
江妙伽點頭,“是啊,我哥哥的書童。對了,上次託你問的事怎麼樣了?”
陳語嫣一拍腦袋,懊惱道:“看我,忘記正事了,我爹說百戶那邊現在也還沒訊息,讓再等等看看。”
雖然心裡擔憂,但江妙伽還是道了謝將門關上了。
傍晚墨竹跟著沈大娘回來,墨竹將江氏去找他的事說了。江妙伽笑,“怪不得,估計是從你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又找到我這兒來了。”
墨竹抓抓腦袋,“小姐別搭理她。哼,當初若不是咱們家,哪能有他們陳家好日子過,簡直就是忘恩負義,等我回去和少爺說了,定讓他們得不了好。”
江妙伽安撫道:“好了,彆氣了。他們一家已經流放到此處,只要不犯大的罪過也只能呆在這裡了。”
外面沈大娘準備好了晚飯招呼兩人吃飯,“行了,有話待會再說,先吃飯,待會熊大過來,讓墨竹去他家湊合幾天。”
若是沈思阮在家墨竹倒是可以在自家住著,眼下家裡沒個男人,留外男住在家裡是不妥當的。
三人吃了晚飯,墨竹便跟著來接人的熊大走了。
沈大娘洗了碗,拉著江妙伽的手,有些忐忑不安:“妙伽啊,那個,你哥哥。。。你哥哥會不會派人再接你回京城啊?”
其實江家來人找江妙伽,沈大娘既高興又擔憂,高興是替江妙伽高興,擔憂卻是擔心江妙伽會離開沈家回京城去。
看著沈大娘擔憂的臉,江妙伽將頭枕在沈大娘肩上,柔聲道:“娘,既然嫁給思阮,我就不會離開。況且,我們江家是戴罪之身,雖然我哥哥免去罪責,可我卻是不能輕易離開的。除非思阮再進幾步,能夠回京城,否則我是回不去的。”
沈大娘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欣慰的同時又有些心疼。
——
墨竹不可能在這裡呆太長時間,等沈家的地澆了一遍水便要告辭了。
江妙伽給哥哥寫了長長的信,又將自己給哥哥做的鞋襪和衣服整齊的放進包袱裡,這才將包袱遞給墨竹。
“到了京城只管撿好的說給哥哥聽就好,不該說的就不用說了。他現在官職太小,人微言輕,與他說了糟心事只能徒增煩惱罷了。”
墨竹聽著,心裡卻不以為意,自家少爺什麼性子他一清二楚,自己若是隻說了好聽的,少爺定是不信,還不如實話實說,將小姐的情況說個明白,少爺也許會有好的法子也未可知。
但是為了讓江妙伽安心,他也只能一一聽著然後答應。
出了門,熊大牽著牛車等在那裡,待會好送他去縣城找同行的商隊。
這時,突然見江氏抱著一個包袱跑來,邊跑邊喊:“墨竹啊,等一等。”
江氏氣喘吁吁的跑到跟前,將包袱塞給墨竹,“這是,這是我給侄子做的衣服。”
江妙伽眯了眯眼,將包袱取過來,然後又塞給江氏,用眼神示意墨竹上牛車,這才道:“衣服鞋襪我已經給哥哥準備了,就不麻煩陳太太了。”
江氏眉頭一皺,眼淚就流了出來,“妙伽啊,以前是姑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