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樹木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葉子,想著遠隔千里的夫君,不免有些難受。
沈大娘見她肯吃飯了,自己也好歹吃了一些。
可娘倆都沒心情招呼陳語嫣,好在陳語嫣也懂事,給收拾完東西便回了自己家裡。
又過了兩日,肅州終於迎來一場大雨,江妙伽坐在屋內做著孩子的衣服,看著院子裡的雨水,想象著過些天的豐收。
沈大娘從外面回來,放下斗笠,道:“這場雨來的真是及時,若是再晚上半個多月地裡的莊稼就不好了。”
現在是七月底,到了八月中下旬地裡的莊稼也該收了,現在這場雨下了還算及時雨,若是到了豐收的季節就是災難了。
江妙伽點點頭,起身將飯菜收拾好,道:“百戶大人那裡還沒訊息?”
沈大娘搖頭,臉色有些不好。
江妙伽剛想說什麼,忽然見陳語嫣冒著雨披著蓑衣過來了,一進門便笑嘻嘻道:“妙伽姐姐,有好事。”
現下他們最關心的就是沈思阮的安全了,沒什麼比他的訊息更重要了。而陳四爺是在李百戶手底下當差的,說不得陳四爺從李百戶那裡得了訊息也說不定。
江妙伽剛一喜,又覺得不對,因為沈大娘今日剛讓熊大去問了,還是沒訊息,不可能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了吧。
陳語嫣也是想讓這兩人高興一下,飛快的跺著腳進了屋將蓑衣掛起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封通道:“這是江大哥的來信,我爹爹是處理文書的,就恰好給帶了回來,一起寄來的還有一個包袱,因為下雨就先擱在戶所了,等雨停了我爹就給帶回來了。”
江妙伽想聽到沈思阮的訊息,聽到陳語嫣的話先是失望,接著也欣喜起來。
好歹有件好事不是?
沈大娘難掩臉上失望之色,便招呼陳語嫣坐下,哪知陳語嫣搖頭,“不了,我爹在家呢,我先回去了。”說著又將蓑衣披上,飛快的跑了出去。
外面雨一直下,江妙伽靠在炕上,拆開信封,展開厚厚的一疊信紙,迎面撲來淡淡的墨香。
信裡江沉先是絮絮叨叨的說了自己在上京的現狀,又問江妙伽現在怎麼樣,然後還寫著給未出生的外甥準備了些小禮物隨信一起。到最後則說他在兵部也有一二好友,等沈思阮歸來他可想方設法幫他升職脫離軍戶。
江妙伽自幼沒有母親,和父親關係也不是很好。自小到大大哥江沉都在護著她。其實江沉不說江妙伽也明白,江沉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畢竟太子未登基,他只是站在太子的一邊而已,若說得多大用那也是不能的。
可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為她考慮,讓江妙伽心裡難以不感動。
到了八月中旬,地裡的莊稼逐漸成熟了,江妙伽幫不上忙,只能看著沈大娘忙裡忙外的帶著僱來的人收莊稼。
而由於地太多,收起來也麻煩,到了中秋節也還是沒收完。
好在肅州這個季節雨水少,天氣晴朗,收起來的糧食晾曬起來也方便,江妙伽身子重幹不了重活,只能在圍場看著晾曬的糧食,偶爾拿著木鏟翻翻。
江氏一家分的荒地不好,開荒開的倉促肥力又跟不上,加上灌溉的時候存不住水,莊稼難免長的也不好。
而這邊軍戶每年是要按照畝產的一半上交糧食的,所有的軍戶都是這樣。別家或者有經驗的人家,產量高,即便交上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能讓一家人這一年過個好日子,可陳家就不行了。等收起來放到圍場一看,比別家的少了三分之一都多。
陳宇悶悶不樂的看著,又拽著明顯不想下地的陳又文去了地裡。江氏獨自一人在圍場看著成堆的糧食,看看自家的,再看看其他人家的,頓時悲從心來。
江氏火急火燎的攤開自家的糧食,冷不丁的看見不遠處的江妙伽坐在樹蔭下,本來就俏麗的臉因為溫度有些高紅撲撲的,水嫩嫩的白裡透紅一看就沒出什麼力,而且據她所知,江妙伽在沈家確實過的很好。
想想自家的情況,再想想做妾做的不如意的女兒,江氏覺得心裡不舒服,見這會兒人少,便扔下工具朝江妙伽走去。
江妙伽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江氏了,兩家雖然隔得不遠,但是因為有身孕的緣故,江妙伽鮮少出門,即便出門也就是去陳語嫣家或者唐大嬸家,再遠的地方沈大娘卻不讓她去了。
而看江氏面上的皺紋和粗糲的面板便知陳家日子不好過。想也知道,有個好賭的兒子,日子又怎麼會過的寬裕。
而江氏和江妙伽關係不睦,這會看見江氏往她這邊走,江妙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