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沈思阮衣袖笑嘻嘻道:“沈大哥帶錢沒?”
沈思阮裝作不知疑惑問道:“帶了,何事?”
“那個,借我幾兩銀子唄,兄弟我手頭緊。。。。”陳又文笑嘻嘻的,身上早就沒了世家公子的風采,倒是和街頭的混混差不多了。
沈思阮現在打心眼裡看不上他,但是想到自己的計劃,便皺了皺眉,“這。。。。。”
陳又文見他猶豫,以為不想借,著急的來回轉,臉上更是掛滿討好的笑容,“沈大哥,你看咱們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我今日確實有事需要用銀子,你先借我,等我發了銀子就還你成不?”
“要多少?”沈思阮狀似咬牙點頭,“我只帶了十五兩。。。。”
陳又文一聽眼睛都亮了,“那變借我十五兩吧。”
“成吧。”沈思阮糾結的將銀子給了他便走了。
銀子拿到手,陳又文賭癮又上來了,真想現在就離開這裡去賭坊過過癮,只是想到王三好不容易帶他來見李百戶,只能按捺住心裡的急迫,坐在那裡四處張望。
好容易到了宴席末,王三還沒有回來,陳又文左等不見王三便想獨自離開。
這時院子裡突然傳出一聲怒吼:“滾你孃的,在老孃眼皮子底下送女人,你怎麼不把你閨女送花樓裡去?滾!”
院子裡還沒離去的客人紛紛停下,轉頭看向事故發生現場。
陳又文也看了一眼,便站住了,那站在李百戶跟前低頭哈腰的不是他二叔嗎?旁邊站著的不正是他堂妹陳語菁嗎?
他們怎麼在這裡?
陳又文知道二叔一家在流放的路上和自己鬧過矛盾,甚至還爭奪過自家的銀子,現在二房遭了難,陳又文難得來了興致,湊上前去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原來陳家二房也嫉妒陳四爺的機遇,便想著能得個好差事。於是陳二爺毫不猶豫的將他的小妾拉了出來,誰知李百戶看不上退了回去。陳二爺不甘心,和姚氏一商量,將大女兒陳語菁推了出來,打算送給李百戶做個二房或者妾。
用一個閨女換個小職位坐坐,也就陳二爺能做的出來了,而且陳語菁居然同意了。實在是吃夠了沒銀子沒下人的苦,不願意再過苦日子,於是姚氏和陳二爺只稍微說了幾句,陳語菁便同意了。
正巧今日李百戶家裡宴客,陳二爺便將閨女打扮的嬌豔美麗帶了來,等宴席快結束的時候將人送到李百戶的跟前。
誰知陳二爺犯了忌諱,正巧被李夫人碰見,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罵。
於是有了剛才的一出。
那邊陳二爺還覺得挺有理,認為李百戶娶了母老虎是家中不幸,他義正言辭道:“李夫人這話說的不對,女子出嫁從夫,應以男子為天,為丈夫收小妾是分內之事。小的也是聽聞百戶大人勞累辛苦,也為了減輕李夫人的辛苦,這才將小女送來,幫著夫人照顧百戶大人。”
“呸。”李夫人是肅州城有名的母老虎,自嫁給李百戶以來日子過的順遂,突然來了這麼個二貨上趕著給她家夫君做小妾,當然不能忍讓。李夫人一耳瓜子抽在陳語菁臉上,卻對陳二爺罵道,“你個賣女求榮的混蛋,有臉在這教訓本夫人,信不信老孃叫人來打斷你的腿?還替我分憂,我呸,有多遠滾多遠。”
“你、你個潑婦!”陳二爺何曾被這種潑婦罵過,頓時氣的面紅耳赤,一轉頭見李百戶臉色陰沉的站在一旁,頓時有了主心骨一般,上前道,“百戶大人您看,李夫人這般無禮。。。。。”
李百戶冷笑:“我家夫人有說錯嗎?”
陳二爺眨了眨眼,覺得李百戶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呢,男人嗎,不都喜歡鮮嫩的小姑娘嗎?難道自家姑娘不夠水嫩?
他瞥了一眼自家閨女,就見陳語菁已經捏著帕子掖著眼角哭的楚楚可憐,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在這未回暖的天氣裡讓一干的男人心裡一片火熱。
只是這一干男人不包括李百戶,李百戶牽過李夫人的手,笑道:“我有夫人足矣,要什麼小妾呢?”
陳二爺一噎,恨不能鑽到地洞裡去。
陳語菁本來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就是想博取李百戶的垂憐,可誰知李百戶不解風情,只喜家中母老虎,生生的讓她站在那裡難堪了一把。
這時外面擠過來一男子,揚聲道:“姐夫不要給我,給我呀,我還沒媳婦呢。”
陳又文抬眼看去,頓時黑了臉。
這不是王三嗎?
這是上趕著要姐夫不要的姑娘嗎?
節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