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心裡滿足極了。
江妙伽紅著臉坐在一旁,覺得這是自己能嫁給沈思阮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若不然她還是像上輩子一樣在陳家蹉跎致死呢。
“全聽大娘的。”江妙伽揪著衣襟,不敢去看沈思阮和沈大娘的目光。
沈大娘笑著握著她的手道:“大娘心疼你是應該的,只要你和思阮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娘您放心,我和妙伽肯定好好的,然後給您生個大胖孫子,好好享福。”沈思阮最會說好話,幾句話便哄的老孃媳婦喜笑顏開。
只江妙伽被沈思阮又是生胖孩子又是享福的說的羞紅了臉,抱著繡了一半的枕頭便跑到炕的另一頭去了。
沈大娘看著這一對小男女,心裡樂開了花,只想著快些將婚事辦完才好。
過了一會兒沈大娘道:“明日你休息不是,我和你去一趟你舅舅家,說說這件事情。”
沈思阮笑道:“好,正好和舅舅商量一下做買賣的事。”
到了第二日,沈大娘和沈思阮便收拾東西出門了,沈思阮舅舅家是商戶,住在縣城,平日裡也有來往,兄妹之間的感情還是不錯。
沈大娘孃家姓胡,大舅胡長知是個小商人,日子說不得多好,但也比普通家庭要好一些,家中兩子兩女,與沈思阮感情也不錯。
胡舅母親自接了出來,挽著沈大娘胳膊笑道:“妹妹連初二都沒回來,我還當妹妹忘了我呢。”
“哪能忘了大嫂呢,實在是家裡忙亂的很,便沒有過來。”沈大娘未出嫁時與胡舅母媽關係不錯,出嫁後關係更加親近,說起話來也輕鬆許多。
胡舅母身後跟著兩個閨女,也趕緊上來笑著和姑母說話。沈思阮大表妹胡嬌今年十六,正是愛打扮的年紀,知道今日姑母和表哥要來,早早的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此刻跟在沈大娘身邊往前走卻不時的紅著臉回頭去看正與自家哥哥說話的沈思阮。
沈思阮沒注意表妹的表情,可沈大娘卻看見了,心裡只嘆息一聲無緣便不著痕跡的拉著胡嬌往前去了。
“姑母,您這都多久沒來了,侄女都想你了。”胡嬌嬌笑的挽著沈大娘的胳膊往裡走,看著都親熱。
胡嬌的妹妹胡元見不得姐姐這副德行,呲牙咧嘴跟在後頭進去了。
喝了茶,敘敘舊,胡舅母知道大女兒的心事便有心探探沈大娘的底子,拉著沈大娘笑道:“一轉眼外甥也這般大了,這婚事可有主張?”
沈大娘一怔,察覺出大嫂的心意,卻只當不知,笑道:“可巧了,今日來就是與大嫂說說思阮的親事來著。”
她話一出,胡嬌身子一正,臉上羞紅伸手撫了撫頭上新買的珠花,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姑母。
而胡元則翻個白眼,心裡不停腹誹,姑母眼光極差,居然看上姐姐這朵扭扭捏捏的奇葩。
胡舅母也含笑看著,以為要說與閨女的婚事,便笑道:“妹妹快說說,咱們都高興高興。”
自家閨女自家疼,閨女的心事當孃的哪能不知道,此刻笑著,也只是等著妹子先提出來罷了。
沈大娘心裡微嘆,便道:“思阮二月十二成親,只是那姑娘無牽無掛,我想著讓姑娘從大嫂這邊出嫁,不知道大嫂可幫這個忙?”
“什麼?”
胡舅母都做好要嫁閨女的準備了,突然被這一出驚住,只她還未反應過來,變了臉色的胡嬌卻蹭的站了起來,“姑母,您怎能,你怎能給表哥定了人家呢?我怎麼辦呀。”
說著,胡嬌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沈大娘閉了嘴,臉上有些不好看,這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父母的都沒說出來,這自己侄女倒大大咧咧的說出來了,若是讓外人知曉,還以為他家思阮與表妹有了什麼呢。
再不好若是讓妙伽知道,那豈不是讓小夫妻兩個離心?
“住口!”胡舅母總歸是過來人,心裡雖然不悅,但也不覺得小姑家有什麼錯,她們兩家本就沒有做親家的話頭,之前也未說過,小姑家猛然給外甥定了媳婦也在情理當中的。
雖然閨女喜歡錶哥,可到底對方無意,否則也不會到了現在的境地。
胡嬌紅了眼,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憐,“我、我與表哥青梅竹馬、怎、怎就比不上旁的女子了。”
沈大娘嘆了一聲,“個人有個人的緣分,嬌嬌也別惱,日後總能找到稱心如意的夫婿的。”
胡嬌心裡難受,站起來什麼也不說就掩面跑了出去。
老二胡元嗤笑一聲對胡舅母道:“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