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去,對管家道,“傳我命令,讓張琪帶人去城外薛家莊子,將江沉和沈思阮的妻兒都給我抓來,我要讓他們都替我兒陪葬。”
管家一愣,還是聽令去了。
屋內已經癱軟在地,渾身是血的江妙仙聽到這話,冷冷的笑了:抓她們?呵呵,順王也太瞧不起江家和沈家了。
而上京城外,本該入睡的夜晚,因為外面的喧譁而變得不平靜。
外院,護院和沈思阮留下的人已經和張琪的人對峙了有一段時間了,內院裡薛寧和江妙伽正鎮定的指揮著丫鬟婆子等人進入地窖。
等所有人進去了,有人給護院傳送了訊號,這些護院便如同演練好的一般迅速的褪去。
等張琪帶人進去薛家別院,看到的便是一座空置的院子,似乎根本沒人住過。
他心裡雖然驚訝,但還是讓人四處搜捕,可經過一整夜的搜查,也沒找到一個人影。
“難道人都飛出去了不成?”有士兵小聲的嘟囔,被張琪瞪了一眼趕緊低下頭去。
張琪皺眉看著院子,心裡卻有些懊惱,真不知道王爺怎麼想的,這關鍵時候居然讓他來抓些婦孺,也不知道上京城內現在如何了。
若是他留在上京城,和那些人一起攻入城門,那時候他就有擁立之功,像這樣抓人都抓不著他能有什麼好的前程。
“將別院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許放出來。”他就不信了,這人還能找不著,既然不出來,那就死在這裡吧。
他安排完一切便交給副將,然後帶了些人回了上京。
此刻上京內已經趨於平靜,若不是中央大道上還有殘留的血跡,甚至都看不出來昨夜發生了什麼大事件。
難道是順王謀反成功了?
張琪心中大喜的時候又有些懊惱,可沒等他懊惱完,他們一行人便被圍起來抓了,抓他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沈思阮。
沈思阮坐在馬上,嗤笑的看著他,一個眼神,便有人上前將這些人抓了起來。
張琪有些懵了,難道順王敗了?
他們計劃那麼周詳,計劃那麼完美,居然敗了!
此次謀反,被史書稱之為最短最蠢的謀反。多年的謀劃不過一夜之間便煙消雲散。
等上京城老百姓迎著清晨第一縷陽光開啟家門的時候一切早已迴歸安寧。
而作為始作俑者順王,在計劃失敗的時候自裁於家中,聖上仁慈,順王的幾個孫子只是被貶為庶民,並且永久的圈禁起來。
而一場鬧劇般,上京多數達官顯貴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唯獨江家和沈家在上京城外卻被圍了一晚上。
只是天亮沒多久,外面的人便清空了,江妙伽和薛寧帶著老小回到上京城的時候,上京城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熱鬧。
忙碌了幾日,終於一切事情歸於平定,方正親自來和沈思阮還有江沉談了談江妙儀的事情,便將江妙儀從順王府帶回去埋了。
而江妙仙因為被順王打的太厲害,被江家人接回來救治了一番也沒能把小命救回來,最後一命嗚呼。
江妙仙臨死之前求見江妙伽,江妙伽去了,看到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如紙,瘦的脫形的江妙仙,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說到底江妙仙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小小年紀經歷了嫁人,又經歷了親人和丈夫的背叛,即便是以前心眼再不好,江妙伽也不想再追究了。
看著她眼中的悲憫,江妙仙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大姐姐,對不住了。”
她有些哽咽,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堅持的說:“以前是我錯了。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多了總歸要有報應,現在報應來了,我無話可說。”
江妙伽張了張嘴,卻發現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說實話,我以前挺瞧不起你的,想盡了法子,攛掇著母親和姐姐對付你,可就是我當做親人的姐姐,背叛了我。大姐姐,我錯了,我不祈求你原諒我,我只求你以後不再記恨我。”
江妙仙說完這話,便劇烈的咳嗽起來,慘白的臉也漲的通紅,她看著江妙伽,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江妙伽不知道江妙仙心裡此刻是如何想的,可能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心裡對江妙仙生不出恨來了,她笑了笑,“我不恨你了,你不必為此事糾纏了。我們是姐妹,一輩子的姐妹。我原諒你了。”
畢竟江妙仙做的事說到底並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現在江妙仙都要死了,她還有什麼好恨的呢?
江妙仙露出一個笑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