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邊上了,也就苗氏缺德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江妙伽抬頭看她一眼,覺得好笑,都進牢房了,還想著使著她侍郎太太的威風,當她還是上輩子那個沒出息任打任罵的江妙伽呢。
江妙伽復又低下頭去,根本不看苗氏氣的上火的樣子。
苗氏的確被江妙伽氣到了,頭一次被自己以前牢牢握在手裡的繼女反抗,突然抓住她的頭髮便罵:“你個不知忠孝仁義的狗東西,沒聽見我的話嗎?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江妙伽被她拽著站了起來,抬腳便踢在苗氏的大腿跟上,“誰是不知廉恥的狗東西誰自己清楚。踩著親姐姐的屍體往上爬的才是最下賤最不要臉的狗東西!”都到了這時候了,她根本用不著怕她,而且本來就是苗氏欠他們的,她總得讓苗氏知道,她當年做的事並不是無人知曉的。否則讓她心安理得的過著一輩子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苗氏大腿吃痛,一下坐到地上,看著江妙伽的眼神愣住了。
這還是以前那個任打任罵,窩囊聽話的繼女嗎?
苗氏一瞬間迷茫了。
☆、第二章
江妙伽自然不願意再給苗氏翻騰的機會,當即扯開嗓子大喊:“打人了,打人了,繼母欺負人了,沒天理了。”
牢房很大,也關押著許多犯人,聽到叫聲紛紛看了過來,苗氏覺得這丫頭瘋了,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撲過去捂她的嘴,“你個死丫頭你瘋了,給我閉嘴!”
江妙伽對她早有防備,冷哼一聲一下抱住她的頭,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繼母殺人了。”
苗氏被江妙伽摁著動彈不得,氣急敗壞道,“誰殺你了,少胡說八道,你給我閉嘴!”
可她倆現在的姿勢在外人看來可不就是苗氏正抓著江妙伽捶打嗎。江妙儀姐妹倆嚇得忘記了哭驚恐的看著這一幕,誰都沒敢上前。
“你們兩個還不過來幫我。”苗氏養尊處優多年,哪有什麼力氣和江妙伽對抗,可她還有兩個女兒啊,豈會真的怕了這臭丫頭。
江妙儀和江妙仙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尖叫一聲也朝江妙伽撲了過去,四人一時間扭打一團。
這時聽到動靜的獄卒帶著大刀不情願的進來了,“吵什麼吵,還以為這裡是你們家呢,再吵拉出來打板子了。”
江妙伽被三個女人圍著身上被打了好幾下,可她現在也不是吃素的,專門往這母女三個身上隱蔽的地方招呼,母女三個平日養尊處優,事事不必親力親為,居然在江妙伽的手裡落了下風。
可江妙伽哪裡肯這麼輕鬆的放過她們,對著獄卒的方向哭著喊道:“救命啊,繼母毆打繼女啊,有沒有天理了。”
獄卒一看,可不是嗎,三個女人圍著打一個,又見裡面捱打的姑娘哭的可憐,便知這姑娘就是那婆娘的繼女,頓時心裡有些可憐。
若是以前,一個獄卒而已,怎麼也管不到侍郎太太頭上,可這侍郎已倒臺,進了牢獄,自然顯示出他的優勢出來,當即他瞪著眼,對牢裡瘋婆子一樣的幾人喊道:“快住手,否則有你們好看!”
許是在侍郎府時被兇狠的官兵嚇壞了,苗氏和江妙儀姐妹聽到獄卒的叫喊慌張的便鬆開了江妙伽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
獄卒見三個女人聽話的鬆開了手,心裡還是滿意的,雙手背在身後,看似很嚴肅道:“都老老實實的。”
雖然只是翻來覆去就這一句話,可足夠令已經神經緊繃驚恐萬分的母女三個害怕了。
獄卒走後,江妙伽拍拍身上的灰塵重新坐回遠離馬桶的角落,靠在牆上怔怔的發呆。
苗氏被獄卒一嚇果然不敢再隨便動手,雖然時不時的拿眼凌遲江妙伽,卻也不敢上前,生怕這個繼女再將獄卒招來。
到了晚間,白日的獄卒又來了,手裡提著一個食盒進來,揚聲問道:“誰是江妙伽?”
江妙伽抬頭,冷靜回道:“我是。”
獄卒見是白日被人欺負的繼女,點點頭將食盒遞了進來,“有人給你送了飯菜,趕緊吃吧。”
江妙伽道了謝,接過食盒又坐了回去。
不遠處的苗氏連同江妙儀和江妙仙聞著食盒裡散發出來的香味吸了吸鼻子,江妙仙只有九歲,拉著苗氏的袖子委屈道:“娘,我餓了,想吃飯。”
獄卒本來已經轉身,又瞪著眼道:“再讓我看見你們三個鬧事,便將你們賣到窯子裡去。”
天知道他哪有這等本事,只是嚇唬人罷了。
可苗氏三人早已是驚弓之鳥,之前又被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