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妙伽無語的看著沈思阮,悶悶的嗯了一聲。
沈思阮站在井邊,尷尬的摸摸鼻子,見她提著水桶,飛快的搶過來,“我給你打水。”想到那日他竟然誤認為陳四爺看上了江妙伽,頓時覺得更加尷尬。
江妙伽愣愣的看著他將自己的水桶奪去然後又貼心的打了大半桶水,斂眉低聲道:“多謝。”
沈思阮連忙擺手,“不謝。”
見江妙伽提起水轉身要走,沈思阮急了,“哎,你。。。。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他想了想又道,“陳家父子現在都在我手下,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還有,還有,我明年就是總旗了,有難處儘管找我。”
江妙伽頓在原地,被沈思阮的話雷的外焦裡嫩。這人什麼都知道?
想到上輩子的悽慘,想到現在日子的艱辛,江妙伽再聽到這樣的話心裡不由得一暖,差點就落下淚來。
沈思阮臉皮厚歸厚,可對女人表白卻是頭一遭,見江妙伽愣愣的低頭不語,心裡也不由急了,見四周沒人,沈思阮豁出去臉皮,道:“實在過不下去就嫁給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只對你一人好。”
☆、第十七章
江妙伽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是被沈思阮這不要臉的表白給嚇住了,長這麼大,而且活了兩輩子,也沒人這麼大膽的表白過呀。想當年在上京陳又文思慕自己的時候,也不過是寫幾句酸不拉幾的詩句偷偷的遞給自己,這當面說出來的這還是頭一遭。
而沈思阮說出這話看著江妙伽的表情時卻有些後悔了,他自己內心是個新時代的人,追女人自然大膽又熱烈,喜歡就要說出來,可剛剛他情急之下居然忘記了江妙伽是個地地道道的古代人,而且是從禮法森嚴的上京過來的大家閨秀。
他這麼直白的表白,該會嚇到她吧?
似乎第一天見面起她就對他印象不大好,現在會不會更加認為自己是個不正經的流氓了?
她再落魄,以前也好歹是個名門閨秀,自己只是個軍戶,她能看上自己嗎?
沈思阮很沒有信心。
沈思阮懊惱的撓撓後腦勺,怪異的帽子吧嗒掉在地上,沈思阮彎腰撿起來,急切的對江妙伽道:“我、我說的是真的,妙伽,我喜歡你,我想娶你做我的婆娘,我想給你做靠山。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上輩子活了二十多歲,只是個遭人白眼的混混,別說媳婦了,就是女朋友也沒有一個。這輩子好不容易從良了,還看上這麼個美人,他真的不想放棄。
江妙伽面色糾結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從男子的眼中她看到了真誠,不再是之前看向自己時的色眯眯,也不是沒個正行的調侃。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
可上輩子,她明明沒和這人說過幾句話呀,而且她記得這人上輩子是再正經不過的人了,這輩子怎麼差異那麼大?
江妙伽內心混亂,不知該如何回答,而沈思阮則急切的看著她,迫切希望得到江妙伽的回答。
江妙伽剛想開口,互聽遠處傳來腳步聲,江妙伽心上一頓,不想拒絕也不想回答,慌忙的提起水桶扭頭匆匆的走了,腳步慌亂。
其實她的心也亂了。
沈思阮失落的站在原地看著嬌小的身影提著水桶離去,心情複雜。
她沒有拒絕他呢,當然也沒有答應。
況且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還有陳家呢,江妙伽和陳又文現在還是未婚夫妻呢。
一連幾天,江妙伽都心神不定,做事也有些心不在焉,陳氏父子每日勞累心疼的江氏心情也不好,正巧江妙伽撞在槍口上,被江氏正好得了藉口,三番兩次的破口大罵。江妙伽心裡有事,倒是對江氏的態度沒多大關注。
而沈思阮則好幾天沒見著心上人了。自從那日他跟江妙伽表白了之後,便再也沒見過江妙伽了。倒是在自己院子裡多次聽到江氏辱罵江妙伽,心疼之餘,心裡的愧疚就越發的少了。
早上他早早起床在井邊等候,希望能看到心上人,只是一直到太陽昇起卻從沒見到人,下午再去門口轉悠希望偶遇時更是沒見到人。
沈思阮知道,江妙伽是在躲著他了,心裡很難受,也很失落。
在這種煎熬中終於到了年底,軍戶們也得了幾日假期,除了輪班巡邏的,其他人都可以準備過年了。
衛所每年過年都會將衛所餵養的豬羊等物宰了分給軍戶,今年也不例外,只是陳家剛才不到一個月,分到的豬肉是少之又少,大概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