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咬了咬牙。
不忍了!
外面的月光羞羞地將一半臉藏在了雲後,只露出彎彎的月牙尖。
唐酥坐在肌肉結實的大腿上,背部抵著木桌子的緣,硌得生疼。然而,她卻一點也顧不上。
唇上被重重地,兇狠地咬了幾下。唐酥黑眸瑩潤水亮,好委屈啊,但是小手卻依然舉著,從側面按在男人的鼻子上。
嚴景揚的胸膛起伏著,呼吸有點重。
他拿下女孩的手,鼻血沒有流了。
唇皮子生痛,唐酥兩邊的臉頰熱得慌,背部被抵在木桌的邊緣,生痛生痛的,她嬌氣的脾性一下子就上來了,“痛,你別親我呀。” 聲音綿綿的,軟得像水。
這樣嬌氣哼唧,嚴景揚聽在耳朵裡,只覺得是享受。
唇上越發惡劣。
腦袋發昏,唐酥推了推身前的男人,他怎麼這麼可惡啊,沒有看見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嗎?
突然,點在地面上的腳尖緊緊繃直,小巧可愛的腳趾都蜷縮起來了。
唐酥嬌嬌悄悄地嗚咽出聲,一雙大眼睛裡溢滿了水光,愣愣地看著嚴景揚,“你怎麼,怎麼……”
嚴景揚的眸子黑沉,他沒有哼聲,下一秒,解皮帶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晚風吹過,窗戶搖晃了一下。嚴景揚抱起了懷裡的人兒,直接往木床那邊走去。
透紗的幔帳被放了下來,兩邊掛鉤上的小香囊晃動了幾下,絲絲的香甜氣息在空氣中飄蕩著。
床上換了全新的床單和被子,軟軟的。
唐酥迷迷糊糊地看著上方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我困了。” 醉酒中的女孩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乖酥酥,待會睡。”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在安靜的夜裡,很是好聽。
嚴景揚低下頭,額上冒出了不少汗,脖子上的青筋也浮現了,顯然是不好受極了。說完,他便親了下去。
薄汗溼膩,呼吸紊亂。
床上的被子變得亂皺皺的。
國風旗袍裙子上的紐扣被解開了幾顆,漂亮的鎖骨顯露了出來,肩膀上的肌膚像是牛奶色,白皙又光滑。
嚴景揚的眸色完全暗了下去。
“景揚。” 無措地,唐酥喊了上方的男人一聲。哪怕是醉酒,但是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我在。”
目光水盈盈的,唐酥嚥了一下喉嚨,就在她心跳如雷,想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小肚子一陣悶痛傳來。她慌張地推了推嚴景揚,“肚子……我肚子疼。”
意識清醒了幾分,唐酥哪裡會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
慌亂了一陣子後,唐酥用上了嚴景揚跑了好幾條街買到的衛生巾。她紅著小臉,雙手抱著腿,下巴抵在膝蓋上,乖乖坐著,黑亮水潤的杏眼兒眨了又眨,裡面的羞赧一點也沒有褪去。
“喝點紅糖水。”
這紅糖還是嚴景揚在街尾那邊買的,女孩子生理期會不舒服,他早就知道了,所以,習慣地給她煮一杯紅糖水。
唐酥伸出小手,捧過了杯子,溫度有點燙,但是還能接受。
嚴景揚站在床榻旁,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女孩低頭,露出了一截瑩白,纖細又羸弱的項頸。她輕輕地對著杯子吹了幾下,小嘴巴紅紅的,小口小口地喝著紅糖水。
“喝完了。”
唐酥將杯子遞迴給男人,眼尾處還染著一點點的紅意,剛才被羞哭了。衣服的領口歪在一側,是剛才被解開的,墨黑細軟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有點凌亂,卻烘托得一張小臉愈發精緻,動人。
他的女孩真是哪哪都好看。
“好一點了嗎?” 嚴景揚開口,聲音啞得不像話。
“不痛了。” 唐酥還有點羞,小腳趾不安地翹了翹。
女孩好了,然而,他卻一點都不好。
天知道,他已經腫,痛到什麼地步了,他想她,都想得快要瘋了,好不好!
……
嚴景揚在衛生間裡開著冷水,往外湧著的冷水,嘩啦啦地砸落在地,濺溼了整個地面。而門口外,唐酥坐在了被嚴景揚搬來的小木凳上,乖乖巧巧地端坐著。
她不知道為什麼嚴景揚要讓她坐在這裡。房間裡很安靜,耳邊是衛生間裡傳來的水聲,唐酥的酒意還沒有過頭,加上逛了一整天,她開始犯困了。
“嚴景揚,我困了,想要睡覺。” 眼簾開始打架,慢慢低垂著。
水流沖刷著挺拔的身體,順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