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繼行:“您真的沒有印象嗎?”
許賀白又仔細看了一眼,狐疑道:“怎麼?這玉有問題?”
“沒什麼。只是今日有人問起這玉的來歷,我才發現自己也不知。”許繼行收了東西,施禮道:“無他事叨擾,孩兒先行告退。”
許繼行退出房間,帶上門。緊鎖著眉,一路往自己房間走去。
他一直以為這是家傳之物,旁人也是如此相告,是以從未多想。卻道原來不是。
父親對玉石沒有了解,不知貴重與否,只當是塊尋常的配件。但許繼行自己是清楚的,這樣一塊玉,在許家當年的境況,根本拿不出來。
他母親是哪裡來的這件東西?
許繼行想到一事,不覺心下透涼。
宋若出走之際,他剛出生不久。前幾年裡,聽過不少風言風語。
後來許賀白一路高升,那些聲音才消了下去。他甚至都忘了,也沒有當真。
當時許賀白常年在外征戰,不管內務。宋若失蹤,還是後來才傳出去的訊息。
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許繼行手指發涼,停下腳步,側過了身,望向走道的另外一邊。
冬風將他的酒氣吹得一乾二淨。穿過走道,匯成一道嚎哭。眼前一團白霧。他合上了嘴,又重新走向自己房間。
自婚宴回來之後,泱風似乎有些去留不定。
宋問不知道她從高裶那裡問出了什麼,也不知道她心裡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但看她行禮全收拾好了放在床腳,徘徊不定的模樣,又覺得很是心累。
宋問:“少女,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直言。大家都是自己人。”
泱風道:“我自己心裡有疑慮,不必了。”
宋問:“那書院去不去?”
泱風想了想道:“去吧。”反正也沒事。
於是宋問帶著她的青龍白虎到書院去。
三人動身的較晚,到書院的時候,發現有人早就來了。
“先生!”李洵在前面喊道,“先生,學生有話要說。”
宋問打眼一看,笑道:“李洵?你回來上課了啊,事情都處理好了?”
李洵在她對面站定,搖搖頭道:“其實最近這幾日,朝堂鬧得很大,御史臺更是繁忙。”
宋問五官一緊:“怎麼?”
李洵示意她走到偏側。林唯衍與泱風當他們是有私事要說,便站在原地。
李洵:“林少俠,請。”
李洵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才小聲道:“前幾日婚宴過後,刑部尚書遭人彈劾。陛下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