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牛二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嗯。
孟為多次被她痛批,終於學乖了,不再和她抬槓。
唐毅猶自思索。反正他是不相信。
這事若是真的,早該引起轟動。
哪有切一苗接另一苗上還能活的道理?
難道將一個人的手接到另外一人的身上,也能再長出來?
無稽之談。
唐毅再次深信。
此人,果然有病。
眾學生卻是半信半疑。
主要是未得事實佐證之前,他們不想被罵了。
宋問叮囑道:“還有,把你們堵著的那孔給通了。”
老漢道:“早便通了。”
眾生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情況。
“那……”孟為試探道,“若是田地一事得解,這事也算是完滿了?”
雖然究竟解沒解,還是一個迷。
“這便完滿了?”宋問恨其不爭道,“查緣由查緣由,查出便好了嗎?你考試考試,難不成審完題就算答完了?”
唐毅直接離開。
是,他應該忙得很。他還有許多事亟待處理。
宋問眼一斜,忙追過去道:“誒,殿下!殿下別走!殿下你得把我順回去啊!”
宋問走了。
孟為笨頭笨腦,還在原地懵道:“題是什麼?題不就是……這個嗎?”
李洵解釋道:“先前先生問的是。‘若風調雨順,卻顆粒無收。朝廷尚未查出緣由,暴民卻聚眾鬧事,打傷官吏,該當如何?’這分明是以朝廷的立場問的。你我皆是應科考生,來日難免也會面對這樣的問題。證明暴民非暴,查清枯苗緣由,不過只是第一步而已。尚未處置,如何算解?”
眾人如醍醐灌頂。
隨後又一陣疲憊。
連日奔波,該不會……還只是一個開始?
李洵斂袖:“走吧。事已分析清楚,各人回去用心寫篇文章,明日交予先生。別再讓她小覷了。”
眾生精神一震,熱血重燃。
是,的確該讓她明白,他們苦讀了那麼多年的書,是為了什麼。
李洵回到府中,就鑽進書房。開始查詢過往文書,隨後參照判案。
幾番提筆,多次思量,總算寫完一篇。
又拿著細細看了幾遍,稍做修改。怕叫宋問找出一絲瑕疵來。
不知不覺天色已暗。
“洵兒。還不用飯?”御史大夫李伯昭推門進來,說道:“聽聞你最近對城門一案諸多關注。今日還出城了。”
李洵起身喊道:“父親。”
李伯昭抬手虛壓,走到他桌旁,問道:“有何看法?你覺得誰對誰錯?”
“村民出手打人是真,縣衙不聽民訴也是真。各執一詞,皆不可全然取信。”李洵垂首道,“雙方各有苦衷,然,無一方是對。”
“哦?”李伯昭有些高興,“你既有這樣的見解,說明你是的確上心了。”
李洵實誠道:“多虧先生提點。”
李伯昭:“先生?哪位先生?”
李洵道:“書院新從江南請的先生,名宋問。”
李伯昭:“你寫的什麼?”
李洵兩手呈過:“略微見解而已。”
李伯昭拿起,閱覽了一遍,頗有意味的笑了笑。
李洵不明所以:“父親?可有問題?”
“寫的已是不錯。”李伯昭道,“你拿去問問你們先生,讓他看看,可有問題。”
第10章 設身處地
宋問搭唐毅的馬車,進城便被丟了下去。
她就慢悠悠的蕩回家中,好在宵禁前到了。
第二日早上沒有排課,晚上熬了會兒夜,到晌午的時候,宋問才出發去書院。
她次次來,都能被傅知山給逮著。
這次繞了個彎,還是被看見。
“宋先生!”傅知山怒道,“因你讓學生外出,其他課業的先生都找不到學生了!這樣下去,如何趕考?屆時書院顏面掃地,誰來負責?”
宋問暗暗叫苦,謙卑交握著兩手,應聲道:“我一定教育他們,讓他們好好上課。這群學生,簡直是無法無天,竟敢蹺課!”
“哦?”傅知山疑道,“不是你叫他們去的?”
“冤吶!真與我無關。”宋問拍手道,“不過他們對時政倒是的確很感興趣。我如何罵,也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