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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掉,這身衣服和這雙鞋都是藍皓軒親自挑選的,現在,穿著它們成了諷刺,如果不是脫了衣服會曝光,她一定會將那件潔白的禮裙撕下來,拋到他的頭上。

原諒她的懦弱,她還是沒有辦法把那杯酒直接潑在他的臉上,他是她心中的神,那樣做,必然會讓她一直以來的信仰徹底坍塌,擊垮她努力維持的驕傲。

她光著腳走到滿是碎玻璃的地板上,鋒利的尖銳割裂她的肌膚,每走一步,都是一個血印,可她猶如沒有知覺一樣,昂首挺胸,滿臉的桀驁不馴。

在離開的瞬間,她看到急忙趕過來的藍父藍母,不悅的看著她,雖然沒有說話,表情卻說明了一切,他們嫌棄她沒有家教,她一直都知道。

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拂起她有些凌亂的髮絲,輕撫在她有些決然的臉上,如同她此時的思緒,凌亂而淒涼。

縱然在這佳麗雲集的宴會廳,縱然身周都是穿著光鮮亮麗的名媛,縱然她滿腳是血,狼狽不堪,也絲毫不能折了她與生俱來的傲氣。藍皓軒墨瞳猛縮,俊臉血色絲絲褪去,身體在微微顫抖,蕭柔眼神複雜的瞥了眼沈念曦的背影,神色有些複雜,她輕輕嘆息著,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液,拉了拉藍皓軒的衣袖,把他從剛才的失神中驚醒。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藍皓軒低嘆一聲,對蕭柔說道。

“沒關係,跟我客氣什麼。”蕭柔不以為意,扶著他的手臂,繼續往樓梯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藍皓軒回頭,與岑旭堯的眼神交匯,那是男人間的交流。

岑旭堯微微點點頭,轉眸望向沈念曦的背影,臉上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偌大的宴會廳中鴉雀無聲,大家像看戲一樣盯著場中的女子,紛紛猜測她和藍皓軒的關係。

去他的高貴,去他的優雅,去他的禮儀,沈念曦暢快的光著腳越走越快,漂亮的大眼睛中盛滿淚水,像璀璨的水晶一樣,倔強讓她高昂著頭,淚水被強行逼回,只留下些許氤氳的霧氣,遮掩著她的情緒。

“這麼漂亮的腳,割壞了,我會心疼的。”不知何時,岑旭堯走到她身邊,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繼續前進,高大的身體擋在她的面前,俊臉在離她幾寸遠的地方停下,魅惑的聲音充斥耳膜,伴隨著男人溫熱的氣息,讓她十分反感。

她恨恨的白了他一眼,用力的甩她手腕上的大掌,然而,女人的力氣終究無法與男人想比,她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吼:“放開我。”

“那怎麼成?”岑旭堯不由分說的將她攔腰抱起,在眾目睽睽之下往宴會廳外走去。

“放開我。”沈念曦想像平時一樣,河東獅吼一聲,可聲音衝出胸腔,竟然帶著一絲哭腔和懦弱,聲音很低,只有岑旭堯聽得清。

------題外話------

女主不是柔弱的小女生,絕對牙尖嘴利,外加爪子鋒利,誰也不能惹哦。

第004章 重色輕友

陌生的胸膛,陌生的溫度,陌生的氣味,此時卻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安慰,剛才的洩憤已經用去了她全身的力氣,強撐著沒有倒下,全是自尊心在作祟。

“如果你能回去搧他幾個耳光,我就放開你,你能嗎?”岑旭堯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到她的耳朵上,癢癢的,很不舒服。

是的,她不能,別說她已經脫力,便是精力充沛,她也絕對下不去手,因為那個人是他,藍皓軒,過去五年中,他是她唯一的溫暖。

一想到曾經的溫暖,方才還桀驁不馴的沈念曦忽然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她終於失去那種溫暖了嗎?因為他的身邊,有了更合適的人?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

問題無窮多,卻沒有一個人能為她解惑,她迷茫著,沉默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空洞而無神。

“別想了,不是你的錯,是他不懂得珍惜。”岑旭堯垂眸凝視著她的眼睛,寒星一樣的眸中迅速掠過一抹疼惜。

她的腳一直在流血,出了宴會廳,岑旭堯快步走到一輛嶄新的悍馬旁,拉開車門,把她放到副駕駛的位置,又找了塊潔白乾淨的毛巾墊在她的腳下,這才坐回駕駛位,腳踩油門,在茫茫夜色中,疾馳向醫院。

路上,他打了個電話,寂靜的夜裡,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清晰,有人懶洋洋的問了句:“岑少,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幹嘛?”

“廢話少說,限你十分鐘內趕到醫院,遲了,後果自負。”岑旭堯酷酷的掛了電話,離他很近的沈念曦只來得及聽到對方的一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