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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在鄴城的日子……

每日,她都會帶著羽兒前去華佗的醫館,簽著羽兒軟軟的小手,看著羽兒粉粉的小臉,感受著陽光暖暖地灑在二人身上,一陣溫暖襲來……每當此刻,她都會由衷地露出微笑,沉浸在這平淡的幸福中!

還有醫館裡的那些病人,宓兒不時地擔心,他們的病好了沒有?幾年下來,宓兒跟著華佗學了不少醫術。天生的聰慧加上後天的努力,宓兒的醫術日益精湛,加上宓兒對現代的醫學有些瞭解,有時甚至讓華佗都對她刮目相看。

醫館雖小,但在裡面不停忙碌著的宓兒卻覺得充實。她有知己和兒子伴在身邊,又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她已經很滿足了。

宓兒憶起昔日,嘴角不禁勾起一絲淺淺的微笑……

何時?才能回去?

風平浪靜

不知不覺,又過了十餘日,離曹家遷往鄴城的日子又近了許多。宓兒的身體在春香的悉心調養下,已是恢復地差不多,臉頰也慢慢變得紅潤,又可以活蹦亂跳的了。

宓兒整日呆在這小院子裡,無人打擾,倒也平靜無瀾。只是,三天前……子建來看她,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暗中盯梢,竟又被曹丕逮了個正著。他一怒之下,尋了個藉口,給子建甩去了一個出遠門的差事,來回一趟,至少要七、八天,可子建什麼都沒說,仍舊是好脾氣地應了。

宓兒在心裡嘆氣,本親密無間的兄弟因自己起了嫌隙,有了隔閡,她心中也不好過。但她——卻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做,甚至連一個溫柔的鼓勵眼神,都不能給子建。因為她明白,她若為子建求情,只會惹曹丕更加不悅!

再者,子建走了,對她來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他連日來對宓兒噓寒問暖,溫柔關懷,凡事種種無微不至。每一次,他都會用那雙埋藏著傷痛和疼惜的清澈雙眸,緊緊地鎖住宓兒,讓她無所遁形。這樣下去,宓兒難保自己不會將艱辛築起的防線主動撤銷。

現下,宓兒正無聊地不知該做什麼好?這些天,沒有了鄴城成群的病人,她的生活一下子閒了很多,倒不知該做什麼了?每天只得撫琴練字,看書作畫打發時間。再不,就是發呆,比如現在……

曹丕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宓兒發呆的模樣:一隻柔嫩的手掌托住尖巧的下巴,紅唇微微撅起,嬌豔欲滴,惹來人無限遐思。曹丕忍不住將表情放柔,慢慢靠近。可當曹丕看向她有些空洞的眼神時,心微微一擰,疼了一下。

“想什麼呢?”曹丕柔聲問,他想要的,是一個會說、會笑,快樂的宓兒,而不是一塊木頭。

“當然是在想回……”宓兒還在“神遊”之中,也沒注意是誰在問她,自然地就將心裡想的話脫口而出。說了大半句才想起這熟悉的聲音好像是曹丕的,忙剎住了口,硬是將那最後兩個字‘鄴城’憋回了肚子裡。好險!宓兒暗道:這曹丕還真奸詐,走路不帶聲音的,害她差點就將心裡話都吐出來。

曹丕看她恐懼的模樣,眉宇間興起一絲玩味,挑眉問道:“嗯?這麼怕我?你剛剛說,想回哪裡?”

“呵呵!沒有!沒有!你聽錯了!”宓兒打著哈哈,眼睛圓睜,連連擺手,企圖能矇混過關。

“是想回鄴城嗎?”曹丕狀似不經意地又問道。

“你怎麼知道?”此話一出,宓兒恨不得立刻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等於不打自招了嗎?看著曹丕眼中現過一絲得逞的狡猾,心中暗罵:真是個奸詐的狐狸!

“告訴我!你這八年都在鄴城嗎?”曹丕雙手扶住宓兒的雙肩,讓她的眼對上自己。

曹丕上次將宓兒從鄴城帶回時,就已經派人在鄴城秘密查探她的住處了。不過,那馮太守一家早在他一怒之下送了命,也就斷了一些線索。在鄴城內查探,幾乎可以說是無跡可尋。

“是的!都在鄴城!”宓兒還在為剛剛的事賭氣,不情願地回答。

卻得來曹丕的一聲長嘆:

“原來,這八年,你一直就在離我那麼近的地方……”

溫柔迷惑

“鄴城嗎?”曹丕恍惚了下,想起三年前……

早在三年前,家裡人就不斷催促他遷府的事,可他卻一直將此事按住不動,並以種種藉口拖延時間。直到今年初春,父親和母親又和他提起舊事,他凝視著父母日漸斑白的鬢角,儘管心中不願,終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那日,他獨自一人在‘思宓園’裡呆了一天!他的視線輕輕掃過這裡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和她在的時候一模一樣,記載著她的一顰一笑,彷彿還沾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