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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都不懂,看見地上躺著個血人就嚇個半死,偏還哆嗦著以為用一條帕子就能把你的傷口包起來。你那時候必定是笑話我的。”

提到他們二人之間共同的回憶,他不經意露出了笑容,“那條帕子我還留著。那時候我受了重傷,迷迷糊糊地就想,這姑娘傻得可愛,必定時常在閨閣裡翻話本,崇拜腳踩祥雲的英雄。見著兇案發生的地方都不知道逃走,膽子真大。”

“撒謊,你血都快流乾了,哪有力氣想這些。”

“是,我沒有。”皇帝應下的很果斷,笑了笑,“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著——她真美,真的很美,我能不能娶回家……”

“又撒謊……”她忍住淚,說不下去了。

他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了。後來她救他去了醫館,大夫恰好出診,她驚恐地看著他流不停的血,急得團團轉。偏偏從沒想過丟下他,反是翻出了繃帶,親自給他裹了一層又一層,直到包成個大饅頭。

他不好意思說“恩人”做錯了,只得笑安慰她:“挺好的,就是有點熱……”

“別哭了。”他把她腮邊的淚水拭去,“朕對你的心意從來沒有變過。至於孩子……我們還會有孩子,等舒妃的皇子生下來,朕就再與你生一個可好……”

她倏爾打斷他,“阿延。”

“嗯?”

“那時候追殺你的人,若就此將我們都殺死了,該多好。”她把額頭抵在他的肩側,輕輕地說道。

他眼睛驟縮,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攥住,疼得厲害。

他當然知道茵茵不是想咒他死。

她必然是被日子折磨得難受,甚至因為失了孩子,有輕生的念頭。比起被他接入後宮,享受錦繡富貴,后妃尊榮,她寧願永遠活在他們的初見……

“茵茵,茵茵。”他抱緊她,恐懼在腦海中放大,嗓音沙啞地勒令她,“別胡思亂想,朕不許你多想,知道沒有?”

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她的應答。

·

“不好了!”

草坪處紮下的營地騷亂喧譁起來的時候,白薇正盈盈立在梅子樹下,低頭彷彿在想心事。皇帝站的不遠不近,漫不經心地眺望遠山,只是時不時會朝她這邊看一眼。

過不久,侍衛首領飛快前來,佩劍執在手,單膝下跪準備向皇帝稟報有賊人闖入的訊息。

司徒延收回看顧她的視線,居高臨下,威嚴自持地命令道:“切莫慌張,萬事不可自亂陣腳。”

“是!”侍衛首領端正應聲,又立刻將聲音放低,細細回稟起來。

做慣了殺手這一行,有時候偷聽也是必備課程。雖然兩人距離較遠,但她自有妙法,全神貫注之下尚在可聽的範圍內。

待隱約聽見“賊”“密令”等字樣,她眼中異色一閃而逝。

趁人皆是忙碌的狀態,無暇顧忌,她突然聯絡芝士:“是他?”

“沒錯,是這個時空愛慕之心的持有者。”芝士毫不含糊地回答。

這次外出她本沒有做這方面的準備,但她擅長應對突發狀況,細想之下,便抿唇莞爾,退後了幾步。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投射在草地上,亂草初長,潤閃閃地鋪開綠色,梅樹枝椏擺動間,沙沙作響,有一道細微的光影在剎那交換,似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白薇本是低頭看綠草,聞聲又是一笑。她佯作不經意地抬起頭,卻在茂密枝葉間對上一雙狡猾慧黠,如夜幕璨星,暗中閃爍的眼。

她下巴微揚,那笑模樣,便似是眉梢一點紅梅染透青澀,韻致風流。

那人不知是如何想的,起初渾不在意,而後見她一眨不眨地對準這個方向,倒有了幾分詫異,然後竟是幼稚頑皮地衝她一豎指,貼在唇側。

比出一個“噤聲”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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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標題取的好雙關呀,既是楚茵和皇帝的初遇回憶,也是白薇薇和飛賊的。

我真棒(捧臉)

關於讀者妹子提到的,像被皇上過河拆橋的皇后、當擋箭牌的舒妃這些角色,我想了一下,這篇文既然是從楚茵的角度來,就不怎麼會花筆墨為她們抱屈。

男人都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皇帝為了江山抱負,他的渣不止是對女主,但是我要寫的反虐只關於他對女主做的這部分。

畢竟我寫女主的感情已經廢稿無數次,沒有精力再考慮別人的啦。

o(* ̄▽ ̄*)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