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容貌,又設計將其低嫁,再下絕育藥,最後還得徹底害命。
這心理得多扭曲啊。
有範氏在,莫心然不用想都知道,上輩子嫡姐大約也是過得面甜心苦罷了。可憐的原身,竟然就這麼順理成章地成為她洩氣的工具。
莫心然冷冷一哼,既然嫡姐那麼愛下藥,那麼自己也得找機會讓她嚐點好貨才是。至於以後,最好就能讓莫婧然落選,重新回到範氏手裡,相信範氏絕對能為她找個“好歸宿”。
莫心然心裡將事情打算妥當後,就閉眼睡過去。這兩點只能等待時機,現在不能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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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正房的門,緑枝抬腳出去,一陣寒風吹過,外面很冷,剛從暖意融融的屋裡出來的她,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把身上的衣服緊了緊,緑枝低咒了一聲,連忙緊趕幾步,往自己房裡走去。
最近不知為何,春桃對自己的態度似乎與以往有了差別,表面與平時倒是一致,但緑枝還是能敏銳地隱隱感覺出不同。
就是這種粉飾太平的隱約不同,才讓緑枝有些不安,畢竟,二姑娘更親近春桃。
緑枝思緒紛亂,心中隱有不安,她一路急趕,半響後,回到自己位於後罩房的屋子前。
推門進屋,一陣暖意迎面而來,緑枝舒了一口氣。房間裡蠟燭早就燃起,碳盤燒得正旺,裡面用的是上等的大塊毛竹碳,耐燒無煙,一點也不嗆人。
“緑枝姐,你回來了。”
一個正在屋裡收拾著,大約十一、二歲的小丫鬟聽見門響,回頭看見緑枝回屋,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計問道:“我給你打水洗漱,好早些休息吧,今兒可冷了。”
緑枝點點頭,小丫鬟麻利將手頭的東西安置好,出門打水去了。
像緑枝這樣的,能當上府裡姑娘的貼身大丫鬟,其實過得一點不比外頭普通人家的小姐差。穿的是綾羅綢緞,戴的有金有銀有玉,吃的是肥鵝大鴨子,單獨居住一間規整的廂房,還撥了一個小丫頭專門伺候,平日活計不累,又可輪班,日常在一眾丫鬟僕婦面前也相當有威信。
照理說,一個奴僕家庭出身的家生子,混成這樣,應該可以滿足了。
但緑枝偏偏沒有。
慢慢走到妝臺前坐下,緑枝撥開垂落到眉毛處的劉海,以及幾乎遮蓋住小半個臉頰兩側的小辮子們。
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黃銅鏡面上,映照出一張俏麗的少女臉龐,柳眉杏目,唇紅膚白,即使鏡面有些模糊,但也可輕易窺見少女顏色極佳。
緑枝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光滑,細膩,年輕貌美。她敢說,這張臉收拾一下,雖然不能與二姑娘相媲美,但也不必大姑娘差。但只是投胎差了一步,一個成了超品候嫡出長女,金嬌玉貴前呼後擁;一個就天生奴才命,成為侯府庶出女的貼身丫鬟,便已經是運氣滔天。
從小在侯府後巷下人聚居之地長大,緑枝生來像個玉娃娃似的,越長越漂亮,父母引以為傲,覺得這女兒遲早要被選進內宅,幹輕省活計不說,以後至少能配個小管事。這樣,就能提攜家裡。
緑枝從小被身邊人捧習慣了,也很為自己的出類拔萃驕傲,直到後來真的被選進內宅,她漸漸長大,才明白家生子到底是個什麼概念。
原來,她只是一個天生奴婢。
緑枝很不甘心,但選在二姑娘身邊當差,府裡爺兒們基本見不著面,更別說其他,加上在主子的花容月貌下,她的長相亦顯平凡。漸漸的,緑枝那個騷動不安的心,不得不暫時保持平靜。
但今天,機會出現了,還是一個鯉魚躍龍門,即時便可聲價百倍的機會。
大姑娘那邊來人告訴緑枝,只要她先把這事兒辦成了,將來二姑娘進宮,再將下半截的事兒辦成,那麼,大姑娘就會給自己一個侍寢機會。
緑枝放下手,捂住“砰砰”瘋狂跳動的心。
府裡兩位姑娘即將選秀,緑枝同樣被普及不少知識,被選進宮伺候皇上的秀女,可以從家裡帶兩個貼身丫鬟跟隨進宮伺候。那麼如果二姑娘選上,春桃與自己,就是肯定要帶的了,這一點,夫人身邊的李嬤嬤已經半明半暗地告訴過她。
至於二姑娘能否被選上,緑枝從沒懷疑過,只要皇帝不是瞎的,二姑娘就能一定中選。
那麼只要伺候了皇帝,那她就應該有機會成為皇妃吧。就算不能,最起碼,自己也有了晉生的機會,要是幸運能一朝得孕,生下龍子,那名分絕對不會少。
緑枝想到激動處,呼吸陡然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