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一股意志力支撐著她,竟然磕磕碰碰地找到了那個地址。
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杜向芳就知道,這是她的生父沒錯。因為,病床上的男人雖然已經病骨支離,但瘦削的五官卻與自己八成神似。那男人顯然是知道杜向芳的存在的,他愣了愣,隨即便招手示意她過去。
那男人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最後,他沒多敘父女情,只給了杜向芳一樣東西。
杜向芳將香木珠子一顆顆拾到一邊,抖開一條手帕,慢慢地撿起其中一顆,雙手捏住珠子用力擰了一下,表面光滑無裂紋的珠子,竟然就從中間處分開整齊兩半。
原來,這些香木珠子竟然是空心的,裡面藏著一些細細的白色粉末。杜向芳的手輕輕抖動,空心木珠裡頭的那些白色的粉末,就全部落到了手帕上。
如發炮制,杜向芳將所有珠子開啟,將手串儲存的粉末完全取出。然後,她將手帕仔細包好,妥善地隨身放置好後,才將空心珠子合上,放進行囊中。
杜向芳那已死的親父,生前是個黑暗型藥師,醫藥方面特別有天賦,不過可惜性情陰暗,只酷愛鑽研些稀奇古怪的藥物,因此,名氣並不大。在其中,他此生中最得意的一個創作,就是被其取名為“引獸劑”的藥粉。
“引獸劑”是白色粉劑,人無法聞到半點味道,但對於異獸來說,它的氣味卻能傳出很遠,引起異獸狂性大發、爭相追逐。越強大的的異獸,反應越激烈,這藥粉,只需些許,就能引發一波異獸狂潮。
不過,這藥粉的主藥,是他偶然在一處山澗發現,從來沒見過的植株。除了那一棵,終其一生,杜向芳生父苦心尋覓下,也沒發現過第二株。
此藥這般珍稀,而且獸潮是城裡各個勢力的大忌,因此杜向芳生父一直將藥緊緊捂在手裡,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直到臨終前,他才親手將藥交給了杜向芳。
這種藥劑,杜向芳並沒有藥方,不過就算有,她也找不到原材料,因此是用一點少一點的。所以她異常珍惜,多年以來,也不過僅僅用過數次罷了。
不過,這藥粉卻有神效,每次使用,都能幫杜向芳解決掉心腹大患。
杜向芳抬手摸了摸放手帕的地方,這裡是她僅剩的藥粉了。雷浩揚實力強橫至極,只用一點,男人隨手就能解決,想要解決那個賤人,那就得把藥粉全用上。
杜向芳為人極為偏執,要是不把這顆眼中釘徹底拔除,她這輩子怕是都要寢食難安。
杜向芳倒也是個果決的人,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不再多想,把一切收拾妥當後,她吹熄蠟燭,合衣倒在睡墊上,合攏雙目睡下。
而這時的另一邊,在小溪上游處,激情還在火熱進行中。
女孩星眸半閉,隱有水光,珍珠般色澤的貝齒緊咬著粉唇,一頭墨髮柔滑亮澤如同上等絲綢,在男人猛烈而密集的撞擊下,早已披散在青翠的草地上,此時仍在隨在節奏在前後不斷起伏。
男人儘管動作狂肆,但那粗糙的大手卻以一種極其溫柔的力道,輕輕為女孩兒拂去粘在俏臉上一縷髮絲,輕輕將它撩在耳際。大手隨即返回來,順著白皙粉嫩的玉頰,來到小巧的嘴兒處,大拇指輕輕一動,將那被吮吸地紅豔豔的下唇,從貝齒的壓迫下解救了出來。
男人心疼,用拇指摩挲了下邊粉唇的牙印子,薄唇馬上覆蓋上去,慢慢用舌尖舔舐那個淺淺的印子。
莫心然早已思緒混亂,分不清今夕何夕,只剩下身體本能掌控身體,在月光下隨男人一起共舞。
二人抵死纏綿,席天幕地狠狠酣戰數場,直至月上中天,女孩已經筋疲力盡,方才雲收雨歇。
雷浩揚卻神采奕奕,身心舒泰,飽餐一頓後精力十足猶勝從前。他小心翼翼地替女孩清理乾淨身子,然後給二人穿好衣物,就抱著女孩回營歇息。
男人側躺在睡墊上,將女孩安置在自己的臂彎,緊緊摟抱住,一隻大手輕輕撫摸著她背部,好讓自己的寶貝兒安心入睡。
平日這個時候,莫心然早已在男人的摩挲下,安穩進入夢鄉。但她今日與李少琳交談後,心裡一直存著事兒,現在身體被強烈刺激後,雖然格外疲憊,不過腦子卻反而意外的清醒過來,思維異常分明。
看來,這一時半會是睡不著了。
不過,莫心然也不想讓男人擔心,她閉上雙眼,安靜地待在他的懷裡,呼吸模仿睡眠時候,慢慢放緩,綿長而清淺。
男人溫柔地撫摸了一陣,見懷中女孩已經安睡,就停下了動作,小心給她掖緊薄被,在那光潔的玉額上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