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陽給自己的母親趙氏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了阮家。
第二日阮家便來人請阮慕汐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阮慕汐特意來了阮慕陽房裡。瞧見房裡只有阮慕陽一個人,她似乎有些失望。
阮慕陽端坐著,手裡捧著剛沏好的茶,涼涼地提醒說:“讓你失望了,你姐夫一大早便出去了。”
終於開啟天窗說亮話了。阮慕汐的目光落在阮慕陽身上。她們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阮慕陽神態中帶著幾分愜意,動作裡也帶著幾分隨意,卻給人端莊沉靜之感,儼然是穿雲院的主人的姿態,而她,只能像個客人一樣。
這些本該是她的。
他們之間隔著的是無法逾越的嫡庶之分。
阮慕陽也不在意她的目光繼續說道:“母親生病了,回去後麻煩妹妹照顧母親、日日服侍在床前了。”
她們都心知肚明趙氏的根本沒有生病,為的就是阮慕汐回去。
趙氏也是出生大戶之家,對內宅之事亦有幾分手段,是以阮慕汐的母親皇姨娘雖得阮中令寵愛,卻翻不了天。這次回去,阮慕汐侍疾少不了要吃些暗虧了。
“四姐姐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母親。”阮慕汐慢慢露出了個笑容說,“倒是四姐姐心要放寬,整日患得患失不僅傷身,說不定還會惹四姐夫嫌。日後再要做什麼偷偷摸摸的事也要小心些,不要失了侍郎府小姐的身份。”
阮慕陽臉上的笑凝了凝。
竟被她看出來了。
阮慕汐離開張家後,阮慕陽的身子也徹底好了。剛剛好就逢上了半月一次向老夫人請安的日子。
張老尚書與老夫人喜靜。老尚書平日裡鮮少露面,老夫人則潛心念佛,讓小輩每半個月才來請安一次。
張吉和李氏去了京州任上,阮慕陽不用每日去向婆婆請安,已經舒服了不少,跟老夫人請安是逃不掉的。而從上回敬茶來看,她的兩個妯娌都不是省油的燈。
請安的時候,老夫人說三日後要去城外的平海寺上香祈福,要帶上兒媳季氏還有孫媳王氏和陳氏。
平日裡較為沉默的陳氏似乎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