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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洛階的話靈帝總是要聽一聽的。

思索了一番後,靈帝說道:“永安王手中的兵不是都被調到其他地方去了嗎?剩下那幾千的兵也生不出什麼事端。”

畢竟靈帝還不至於太愚蠢。

洛階的眉毛深深地皺了起來。

這時,沈未出列說道:“皇上,臣有兩全之策。”

洛階看了眼沈未。

“沈愛卿說說看。”

沈未的聲音比起別的男子偏陰柔一些。但是作為一個女子在全是男子的朝堂之上、在天子眼皮子低下侃侃而談。她底氣十足,絲毫沒有怯懦忸怩,已經是十分習慣了。她的聲音清亮清晰:“皇上,不如先派人暗中監視永安王一行人的動向,看他此次進京有無別的目的,並且在山東之外將他的親兵留住,讓他獨自進京。山東有山東總兵孫大人鎮守。永安王的親兵必不敢造次。這樣,永安王就如同單刀赴會,不敢有什麼別的打算。若是他在沿途有什麼動作,進京更無異於自投羅網。”

靈帝仔細地聽著沈未的意見,思索了一番後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沈愛卿此法甚為穩妥,就照這個方法辦。”

即便反對的人再多,也阻止不了靈帝一意孤行。

當晚。張安夷就知道了謝昭離開西洲進京探病的訊息。他臉上沒有驚訝,沒有擔憂,如常的溫和給人一種對一切瞭然的錯覺。

阮慕陽聽到這個訊息心下沉了沉。她沒想到這麼快又將在京城見到謝昭。

“藩王擅自離開封地進京犯的是忌諱,皇上為何不處置他,還讓他進京?”她才不相信狼子野心的謝昭會改過自新,靈帝這番作為無異於是引狼入室。

張安夷看著床尾的燈,說道:“謝昭此番進京的目的必然不純。他敢先斬後奏也是拿準了聖上性格寬厚。動之以情。”

此時的阮慕陽不知道,讓她的心更沉的事還在後面。

二十多日後,離京快三年多的永安王終於再次踏上了京城的土地。

這一路上,謝昭的動向都受人監視著。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他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路上沒有任何動作,在進入山東地界之時留下隨行的一對保衛他的親兵時也十分爽快,沒有一點怨言。

經過這二十多日的調養,張安夷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在靈帝的幾番催促和關懷下回了內閣。

至於刺殺他的人,刑部查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查到一點線索,只能不了了之。

其實,刑部的人未必不知道是誰,只是知道了也沒有膽子去抓。

靈帝雖然讓謝昭進京了。但是還是有所防備,調養得紅光滿面,一副精神很好似乎不曾吐過血的樣子。

謝昭見了之後又是一番感慨。此行他還帶來了兩個道士,說是從終南山上特意請來的。

終南山是道教聖地,靈帝沉迷修道煉丹,謝昭這樣的做法正是投其所好。靈帝當即臉上便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決定第二日設宴款待永安王一行。

因為皇后也會參加,所以還邀請了正五品以上的官員作陪,阮慕陽便在受邀之列。

她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有機會見到謝昭。

謝昭當初離京那日,在京城外曾對著她的馬車說——四妹妹放心,本王會回來的。

如今這算是回來了嗎?

但是她不會讓他有機會東山再起的。

從宮中帶回來要參加宴席的事情後,張安夷便開始處理白日未處理完的公務。在家養傷的一個多月裡,他漸漸也習慣了在房中處理一些事物,偶爾抬起頭還能看到阮慕陽安靜地坐在一旁看雜書的樣子。

看完了一份書信後,他抬起頭,見阮慕陽仍保持著方才的姿勢若有所思,便叫了一聲:“夫人。”

阮慕陽抬起頭看向他。乍然地抬起頭,她眼中還有未隱藏好、還沒完全褪去的凝重,在撞進他溫和包容的眼中之時,悉數消散。

“明日我的酒恐怕都要有勞夫人了。若是沒有夫人,我明日免不了要花費許多心思躲開同僚的酒。”張安夷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這種無奈的笑意生生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寵溺與包容。

誰能想到堂堂內閣次輔、建極殿大學士竟然怕喝酒呢?難得看到他示弱的樣子,阮慕陽有些想笑,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輕鬆了起來。

他原本就不能喝酒,再加上傷還未好透,卻是不適合喝酒。

阮慕陽笑了笑,揶揄地說:“既然二爺這般懇請,我自然是不會推辭的。”

“多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