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讓人看到我的臉。護衛又始終守在門口,我只好派人將沈大人的護衛給迷暈了,多有得罪,還請沈大人見諒。”
將她的護衛迷暈?這般肆意妄為,沈未氣得背後的傷口都疼了起來。
“你來做什麼?”
尹濟勾唇笑了笑,緩步走到了床邊低頭看著趴在床上的沈未。看著她仰頭看自己,臉色蒼白,眸光卻很冷的樣子。不由地想到了昨夜那個極長的夢,夢裡確實有她趴在床上的姿勢,身下紅色的官服襯得她的肌膚白得發光,身前的柔軟被壓得變形
感覺到有汩汩熱流開始慢慢朝小腹彙集,他立即收回了神思,語氣中帶著幾分咬牙切齒道:“我是來找沈大算賬的。”從上午去了戶部開始,他忙到了現在才得空,想找他打點的官員更是絡繹不絕。讓他連一點清靜都沒有了。
提起這件事,沈未蒼白清冷的臉上閃過得意之色,道:“尹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不是說好將計就計嗎?”
尹濟被她氣笑了。分明就是她先前故意沒有告訴張安夷這件事,讓張安夷誤以為真的是他,才有了清查這六年來的賬目這一出,當他不知道?
“巧言令色!”他道。
沈未不甘示弱地回道:“不及尹大人之萬一。”
從昨夜遇到行刺被尹濟救了開始心中的鬱結終於在此刻消失了,沈未的心裡格外地暢快。眼中隱隱地出現了幾分快意,嘴上解釋道:“尹大人正好借清查賬目一事徹查裘太后的黨羽,想必那些人之中沒幾個是乾淨的,可以抓出來一大片,難道不是將計就計?”
尹濟可以確定今日在皇極殿之中張安夷是真的想整他,所以並不聽沈未的解釋。
他的注意力不知何時已經被她那張淡粉色的唇吸引。他站在床前,她趴在床上仰著頭跟他說話,正好像是對著他小腹下的某處。隨著她說話時那張小嘴一張一合,他那熱流彙集的地方似乎能感覺到她氣吐如蘭一樣。
沈未絲毫沒有意識到尹濟腦中在想著什麼,只是莫名地覺得他那視線有些不對勁,瞧得她不自在。她本能地覺得他此刻想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尹大人,三更半夜的,您是不是該走了?”她道。
尹濟回過神來,對上她皺著眉一副懷疑的樣子,尷尬地勾了勾唇,隨即若無其事地說道:“時辰是不早了。那沈大人好好養傷,我明日再來。”
“你明日還來做什麼?”沈未的語氣之中滿是嫌棄之意。
尹濟自己其實也不知道明日要來幹什麼,是以也沒有解釋,只是道:“明晚沈大人還是將門外的護衛撤了。”
在沈未想要拒絕的時候,他繼續補充道:“省得我還得讓人將他們迷暈,一次還能說是睡著了,次數多了,恐怕那些護衛也會懷疑。”
穿上斗篷,將臉和身形全部遮住後,尹濟開啟門出了房間。
晚風將他身上的燥熱吹散了不少。回身看了眼緊閉的門,他眯了眯眼睛。
大約真的是這兩年過得太自在了一些,沒有什麼要擔心的事情,竟然閒得思起淫慾來了。
回去之後,夜裡尹濟又做了個夢。他夢見了沈未跪在他身前,那張淡粉色的唇吞吞吐吐。清晨醒來,他臉色發黑,又換了條褲子。
起來後。他直接去了戶部。到了戶部不過一個時辰,宮裡就來人傳他進宮。
尹濟到皇極殿的時候,張安夷也在。
“尹愛卿,張閣老都與朕說了,太后竟然買通了你府上的人去行刺沈愛卿,意圖挑撥。”元帝的語氣難得的有些嚴肅。
關於是將這件事告訴元帝還是瞞著元帝,張安夷與尹濟事先並未通氣,卻不約而同地認為該告訴元帝。
因為將來總有一天。元帝會知道他們是假意反目,雖然是為了將計就計清除裘太后的黨羽,但是畢竟是瞞著元帝了。君心難測,待裘太后退居後宮,元帝親政之後,難免會翻舊賬。
尹濟跪了下來道:“回皇上,確實如此。臣從未派人去刺殺過沈大人。”
“尹愛卿快起來,朕是相信愛卿的。”元帝看向張安夷道。“接下來的日子恐怕要委屈張閣老了。”
雖然張安夷是先帝欽點的輔政大臣,但是尹濟在元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太子講師,與元帝的關係更加親密。而且裘太后想到的就是元帝信任一個,疏遠另外一個,所以疏遠的那個自然是張安夷了。
張安夷恭敬地說道:“皇上嚴重了。”
達成共識之後,元帝猛然拍了下桌子,對外面的太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