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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秦珩稍頓,抬手用力捏住南歌的下頷,看著對方因為疼痛而隆重蹙緊的眉頭,心裡竟燃起一股愜意的感覺:“可是看著那兩兄弟這樣的喜歡你,我就想瞧瞧,你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這樣死心塌地的對你。”

南歌咬牙不吭聲,秦珩說:“可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南歌屏息瞪著他。

秦珩微微笑道:“要不然你跟了我吧,看徐逸舟心灰意冷的樣子,顯然比研究你來有趣的多。”

話畢,南歌的唾沫星子直接濺到了秦珩的臉上。

“呸!”

南歌喘氣,臉因為憤怒而微微泛著紅,在秦珩看來卻別有一番風情。

鬆開她,秦珩直起腰:“信不信,我總有辦法讓你求我。”

南歌抬眸,腦袋裡隱約回憶起什麼。

南歌目光如炬看他:“你以前說過徐逸舟曾在意外中險些喪命是怎麼回事?”

似乎有些詫異南歌在這種時候還在問及這種話題,秦珩挑眉:“我以為你對這些不感興趣。”

南歌語氣輕而沉“既然都到了這種時候,讓自己更明白一點難道不好嗎?”

既然秦珩有那種打算,聯想到其癮君子的身份,南歌自然也意會到了什麼。

她沒敢再繼續想下去自己的猜測是否是準確的。

“你這個樣子,”秦珩挑眉,“讓我以為我想殺你。”

南歌沒吭聲,秦珩睨她一眼,走遠又回來,手上拿著一個不鏽鋼杯子:“至少現在我沒有讓你死的準備,在你渴死之前,我想你應該好好潤潤自己的喉嚨。”

他實在不喜歡眼前人過於乾澀的嗓音,有些撓耳。

杯口舉到南歌的唇邊,對方垂下眼,並沒有張嘴的準備。

秦珩問:“怕我加東西?”

南歌避而不答:“我現在不想喝。”

秦珩也不勉強,勾腰將杯子放在南歌腳邊的水泥地面上,南歌說:“我手疼。”

秦珩隨口答:“綁了這麼久當然疼。”

其實秦珩衣冠楚楚不說話的時候還有那麼幾分正人君子的樣子,畢竟在人前的那副皮囊看起來總是溫文無害的。

南歌小心翼翼的儘量不惹怒面前的這個男人,說難聽點,用階下囚形容她也不為過。

只是她很難控制自己的心情。

恐懼、無措……

還有憤怒。

各種情緒如擰成一團的亂麻交織在一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不會崩潰。

所以她乾脆別開眼,並不給予對方回應。

良久的沉默。

這情況似乎讓秦珩有些無聊。

他抬手看了眼腕間的表:“我出去一會兒,水在地上,渴了自己喝。”

南歌仰頭與他對視一眼,在秦珩露出笑意的那一刻忍不住皺了眉。

那語氣……

就像是臨走前交代自己關在家裡的寵物。

小時候鄰居家有一條大狗,她不記得是什麼品種了,毛絨絨的,脖子上套著鎖鏈,每每早上關門前也曾聽見過諸如此類的囑咐。

南歌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條大狗。

這感覺讓她很噁心。

但是她只能忍。

隨著秦珩的離開,窗外的光線暗去,四周黑的駭人,南歌在一片漆黑中怔然睜著眼,耳邊是她自己的呼吸。

久久提起的心並沒有因為秦珩的離去而有半分安心的感覺。

從秦珩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充斥著她的腦袋,秦珩說出林晏離世訊息的時候,自對方燃起得意色彩的眸中南歌就明白,林晏是真的死了,而且還跟秦珩脫不了關係。

就像秦珩說的,確實讓她見了林晏最後一面。

如此的惡趣味。

南歌深深吸了一口氣,隨之整個人都禁不住的顫慄著,她死死咬牙,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那徐逸舟呢?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她想要活著走出這個地方,起碼還要再見一面自己心念的人。

父親和母親……

還有徐逸舟……

她想他了。

……

感受不到日夜更替,來回睡睡醒醒好幾次,南歌也不知道自己又被困了多久時間。

南歌咬了咬乾澀的唇,嘴裡澀得如同有火在燒,一呼吸,連帶著喉嚨也火辣辣的疼。

靜了一小會兒,南歌目光緊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