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明明沒有任何經驗,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把牛吹到天上去,但現在同女人聊,蕭霆又憋屈又不得不忍著,只管點頭,小聲地胡編道:“挺,挺好的。”
這麼含糊的答案,瞅瞅臉蛋紅紅的外孫女,高氏無奈地拍拍外孫女手道:“好了,看你難為情的,外祖母再問最後一個。”說完湊到外孫女耳邊,竊竊私語。
蕭霆轉轉眼睛,裝模作樣往旁邊扭頭,然後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刻鐘?”高氏驚訝問,頭回一刻鐘還行,但……
高氏不知旁家的男人如何,可自家老頭子年輕時生龍活虎,現在興頭上來,也遠超過一刻鐘啊。
她話裡的震驚深深刺痛了蕭霆,想也不想就辯解道:“不是,是一個時辰。”
高氏終於笑了,想到外孫女婿清冷端肅的樣子,夜裡卻那麼久,肯定是非常滿意新娘子了。
蕭霆不想再跟高氏聊這個,又跑去窗前偷看。
景宜早在決定練武第一天就在蕭御、蕭嶄的敦促下蹲馬步了,雙腿與地面持平,雙手握拳於腰間,腰背挺直,目視前方。今日之前,她已經能堅持兩刻鐘,但那兩刻鐘,絕不輕鬆。
雙腿發抖,層層疊疊的顫動,宛如浪濤湧動,要從體內擊垮那雙腿的主人。
日頭漸漸升高,汗水從她額頭滾落,一直滑到下巴,剛到底,又一滴落了下來。旁邊譚世通年幼,最先結束苦訓,自己去遠處伸展胳膊腿慢慢平復,陳恭謹、胡武持槍的手臂都在顫動,前胸後背衣衫早已溼透。
蕭霆只盯著景宜看,當景宜堅持了快兩刻鐘時,蕭霆的目光早變了。
他第一次,佩服一個女人。
景宜揚言要練武時,他也佩服她的志向,但動動嘴皮子誰不會,那時他的佩服只是一時感慨。可見識過景宜繞湖跑圈,見識過景宜雙手舉著三十斤的石鎖穩穩抬高放低,今日又親眼目睹景宜蹲馬步蹲了這麼久,蕭霆對她的敬佩,便如一條狹窄的溪流,突然變成了汪洋大海。
他依然心疼,但卻不會再去冒冒失失地勸阻。現在去勸去求情,那不是關心,而是累贅,景宜是真的要學功夫,真的想繼承徐家槍法,他真喜歡她,就該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