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紀楓小心翼翼地道。
花棲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裡亂成一團。
說真的,被兔子和雲時墨這般一說,她的心,也有些動搖。
畢竟經歷了雲時墨一事,她突然之間對很多人都失去了原來堅定不移的信任。
不過,花棲月最終看向了玄機。
“玄機大哥,你家父讓你將綠玉葫蘆交給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想弄清楚這一點。”
花棲月殷切地問道。
畢竟她和玄家無怨無仇,如果天闢是真正的邪魔,那麼玄機的家父將玉託給她,豈不是要害她?
所以花棲月覺得綠玉葫蘆裡,一定有著其他玄奧。
“家父說,這隻綠玉葫蘆對你很重要。你的命運,由這一隻綠玉葫蘆開始。”
玄機淡淡地道,他背對著星光,月與星都將光芒灑到了他那寬大的背部上,但那俊逸的臉孔卻略顯朦朧。
花棲月怔住了,玄機說得不錯。
她此生的命運,就由這隻綠玉葫蘆而起,如果沒有這一隻玉葫蘆,那麼花棲月絕對不會認識天闢,就不可能有今日的強大。
玄機的表情淡淡的,口氣也篤定無比,“家父所做的事,沒有一件是錯的,郡主若是不相信,可以將綠玉葫蘆還給玄機。”
花棲月沉默地思考著,玄機的身份她明白了,是三大家族之一的玄家。
但為什麼玄機之父要讓他將綠玉送給她?
並且,玄機如今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或者也是因為玄父的授命,但是花棲月還真的記不起自己有和玄家有過牽扯。
如果說到前一代的恩怨,那花棲月更覺得玄機不可能和花厲霆有過什麼恩怨,畢竟花厲霆一向都在邊境駐陣。
就算花厲霆回到京城,也是安分守己,根本不可能和玄傢什麼牽連吧?
“玄大哥,你在棲月姐姐身邊保護她,是否也是你爹爹的意思?”紀靜實是好奇,像玄機這麼出色的一個人物,怎麼當了道士,怎麼安分地守在花棲月的身邊呢?
“的確,是家父的意思。”玄機亦是淡淡地道。
花棲月內心一震,這麼說來,她是欠了玄家的兩個恩情了。
花棲月回想種種,若非在關鍵時刻綠玉葫蘆救她一命,若非玄機,她何有今日?
算罷,算罷。
“綠玉葫蘆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想要拿綠玉,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最終,花棲月決定將綠玉留在自己的身邊。
此言一出,雲時墨的墨瞳掠過了一縷失望的光芒,他沉聲地道:“棲月……你不要和我置氣,這種事情很嚴重,一旦……”
“不要說了,不要浪費口舌,我決定了的事,不會改變了。”
花棲月搖首,兔子冷哼一聲,“既然我們勸你也不聽,那麼等那邪魔傷害你的時候,也不要怪我們沒提醒你!”
花棲月沒有說話。
天闢是什麼樣的人,她早就瞭解透了,他成為了邪魔,大概是受到某種誘惑吧?如今他的眼裡全然沒有了貪婪等等世俗的顏色。
有的,只有對美食的嚮往。
“棲月,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麼……我只有強行搶了!”雲時墨猶豫了一下,聲音發冷。
強行搶?
花棲月挑挑眉,唇邊的笑意冰寒無比,“來吧,如果你有本事的話!”
而玄機卻先一步站到了花棲月的前面,“綠玉葫蘆乃是棲月的,雲兄,你想搶的話,還要問問我這個原主人。”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紀楓連忙站出來道:“大家別這樣,玄家乃是天元大陸僅剩下的三大古老家族之一,我相信玄家與棲月無怨無仇,不會做一些陷害她的事的。”
紀靜也不願意看到雲時墨真與花棲月撕破臉皮,也頷首道:“是啊,雲大哥,棲月姐姐那麼厲害,不用擔心她的。”
雲時墨那張俊逸的臉龐,曾經如春風般的眼神,已全然冰冷起來。
“棲月,莫要怪我不客氣了!我做的一切……”下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人也飛快地朝玄機出手。
只是玄機身法詭異,不僅僅避開了他的攻擊,還一手朝雲時墨的後背抓去。
一股凜冽之風襲來,雲時墨暗驚,看來三大家族的名號還真不是蓋的。
轉眼之後,玄機與雲時墨已過手十招,可是二人皆不分上下,看來要分出勝負,還有很長的時間。
花棲月木然地坐在那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