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白留的,秦肅凜給她的謝媒禮上,肯定較別家要多些。
除了李媒婆,卻是再沒有人進來了,張採萱也樂得清閒。在別家本該很熱鬧的新房有些冷清,李媒婆心裡有些不好受,她促成的婚事多了去,可都沒有這樣兩個人都是孤身一人的。
想了想笑道:“記得前幾年,李家村村長侄子娶媳婦的時候,他那侄子是個混的,跟著鎮上的混子們幹了不少壞事,也給村長添了不少麻煩,村長就說了,給他找個厲害的媳婦治治。費心挑了,那新娘子是屠戶家中的小閨女,長得虎背熊腰,村長侄子根本不喜,好歹壓著他接親回來拜堂成親,新娘子卻是個不能喝酒的,一杯下去,當時就醉過去了,這醉就醉了,睡覺不就完事了,可她格外不同,醉了之後迷迷糊糊的說,這不是她家,不是她的屋子,她要回家,周圍的人都按不住……”
李媒婆說著說著忍不住笑,“村長侄子覺得她丟人,上前想要打他,沒成想那新娘子是個力氣大的,當時就揍了回來。成親當日新郎官頂著兩黑眼圈……一場喜事最後成了鬧劇,村長侄子被揍得鼻青臉腫,死活要退親。”
張採萱也來了興致,“後來呢?退成了?”
新娘子成親當日就把新郎官打傷了,落在當下這些人眼中,大概那姑娘再嫁不出去了。
李媒婆嘴角笑容更深,“奇就奇在,村長不答應就罷,新郎官爹孃還覺得挺好。婚事自然沒退成,後來新娘子酒醒,發現名聲不佳的未婚夫待她和善溫柔,且不敢在出去混,兩人如今日子好著呢,兒子都生了倆。”
張採萱滿面驚詫,這樣也行?
李媒婆大概看出來她的詫異,笑道:“所以說,每個人都有合適自己的人。像你們倆,若是分開,都是不好找四角俱全的婚事的……”
說到這裡她語氣頓住,歉然道:“我說話不太好聽,你別往心裡去。”
李媒婆這樣的人,人精似的,本就靠著嘴皮子吃飯,當然知道什麼樣的話說出來人家會生氣。既然說出來了,哪怕那話不好聽,也是有把握知道別人不會生氣才會說出口的。
張採萱笑看她一眼,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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